這樣的舉動,可是一直都不符合司危對弦主的印象,在她的心中,弦主一直都是一個理智而冷靜的人。
“孤獨者遇上同伴之時,總是十分珍惜,我是如此,秦旸已是如此,”弦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所以他才在沒有細查的情況下直接來了大夏,要不是因為我,以他的謹慎,應當不至于這般輕易踏入你的陷阱中。”
“確實,”司危點頭道,“我封鎖了墨家的消息渠道,讓他遲了二十天才收到消息,正是要利用他的急迫感。”
原來,一直以來封鎖消息渠道的非是郭純陽,而是一直站在夏墨這邊的司危。
也只有司危這個自己人,才能完完全全地封鎖渠道,不使一絲線索傳到大玄。直到月槐聲經歷重重追殺抵達大玄,方才讓秦旸得知消息。
但那時,已是在弦主身份被揭破二十天以后,此時的弦主,已是遭遇重重追殺,情況不知有多危急。
“秦旸的感知太過敏銳,我自從發現他進入煉神之后,就一直避著他,就是為了不引發他的懷疑。哪怕是司夜那些仆從,只要他們有可能見到秦旸,便都被我修改了記憶。”
面對這等駭人之景,司危還有閑心自言自語,甚至還道出了一些隱秘之事。
秦旸在進入武圣之前,神魂還未與氣血合一,在某些方面防護不足,也受到了司危的心靈干涉,不過等到他破境之后,司危發覺了秦旸的強大感知能力,為了防止自己被他懷疑,就一直避著秦旸,不與其正面相見。
哪怕是有幾次相見,也是做了一層又一層準備,為防被秦旸窺破。
這也算是司危的一大疑點了,可惜秦旸因為前期受到心靈干涉,對司危有著不小好感,并沒有多加懷疑。
“嗷~”
無眼的血色電龍發出悲鳴般的龍吟,帶著無儔死氣直撲這個狠心女人,但再度升起的透明墻體,卻是攔下了血色電龍的沖擊。
“轟轟轟——”
任憑血電轟掣,死氣沖刷,墻體依然屹立不倒。
在墻體之后的司危輕舒玉璧,十分從容地道:“師妹你終究是小看了叛天神力,更小看了我。我族之人只有三位,但傳承下來的功力卻是在千年以上,多到連司天都無法完全承載。而多出來的這些功力,便全數歸了我。”
“唰——”
在司危背后,一對淡金色的羽翼展開,揮散出無數金羽,“圣展玄羽。”
無窮金羽,每一片都帶著極端的力量,當金羽迸射之際,血色電龍發出陣陣悲鳴,血電匯聚的身軀霎時千瘡百孔。
弦主猜錯了,司危的實力并非是她全盛時期也不一定勝得過,而是她全盛時期也難及。
“束手就擒吧。”
倏忽出現在身前的身影探手虛握,本就身受重傷的弦主如遭雷殛,整個都的氣勢都是一虛,身形被悍然神力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