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坑到合道強者的。
“蕭冕,他在三十三年前,終結了道門的時代,然后權傾朝野,力壓大玄,這三十三年間,上到玄皇,下到百姓,都知道大玄的真正主宰乃是蕭冕。”
秦旸徐徐道:“但在去年,蕭冕渡‘六虛劫’之時布局奪取了天子劍,以天子劍打開了一個不知名的空間,已是不知所蹤了。”
“不知名的空間······”玄九天微微思索,“莫不石刻中刻畫的那地方?”
“石刻?”秦旸感覺自己好像把握到了要素。
又是石刻!
“蕭冕誆騙于貧道,說是找到了道祖的坐化之地,但不知其中兇險,便找貧道這‘第一道’前去一探究竟。貧道也是對傳說中的那位道祖極感興趣,或者說,有哪一位道門中人對道祖不感興趣的呢?”
玄九天聲音平淡,好似幾十年的囚禁已是讓其心如止水,但話語之中還是有些微的懊惱,“但等到貧道進入此地,方才發現這里不是什么坐化地,甚至和道祖都不一定有關系。這里是傳說中那位百家起源的圣人所有的一處閉關之地。”
“這里唯一和道門的關聯,也許就只有這座十分針對道門和極端意境的陣法了。”
就如玄九天之前所說一般,這陣法專門針對極端的毀滅意境,還有修煉道門武功的人,這里和道門的關聯,便是十分針對道門中人。
當陣法被驚動之時,玄九天一時不察,被鎖鏈纏住,然后她就覺體內陰陽被無形之力切割,自身相合之武道也被封鎖,實力被壓制在煉虛層次,幾乎是沒做出太大掙扎,就被封入玄網之中。
“你去下方看看吧,雷池底部有幾幅石刻,貧道就是在一邊抵抗雷池之水,一邊觀看石刻時中了招。”
秦旸聞言,微做沉吟,斷云石分化成無數粒子,徐徐飄入石柱包圍的范圍內。
在石柱中心,是一潭無聲流淌波動的雷水。
雷霆在此處凝聚成液態,如水一般波動,那藍紫色的池水毫無雷霆之狂暴,只是如柔水一般流淌。
但秦旸卻是能察覺到那看似無害的池水,其內有多么強悍的威能。
哪怕是一滴雷水,都足以將一個煉神武者的身軀打個粉碎,煉虛強者經過蛻變的身體也不敢小覷雷水,更別說這里還有這么大的一池子。
‘若是能將雷水全數吸納,那我也許能夠重復雷刀威能,令我的身軀再度加強。可惜此地太過針對和毀滅有關的武道意志,我若是進入此地并泄露了氣機,也會遭到這陣法的針對。’
斷云石再度聚合,不過這一次卻非是變成眼睛形態,而是變化成一面小小的銀白圓鏡。
照心鏡!
在外界的秦旸眉心處,照心鏡閃現金光,和內部斷云石所化的照心鏡共鳴,一道鏡光從照心鏡中射出,直探入雷池之底。
在雷水流淌的雷池底部,是和秦旸當初在天啟山所見,相似而又不同的石刻。
說相似,是因為這前幾幅圖同樣出現了傳道授業的無面人,接受無面人傳承的四個弟子。
所不同,則是此地多了一些之前所見未曾有的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