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聽到亞瑟的話,嚇得臉都青了,他不清楚亞瑟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連忙一把握住亞瑟的手,道:“哦親愛的亞瑟,你知道我對你一向不錯,我只是家里實在缺錢從店里借了一點,我都墊上了!一分錢都沒有少!一分錢都沒有少!“
施密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因為他清楚被托尼知道自己拿營業款放貸會有多慘。
看到施密特這副慫樣,亞瑟暫且繞過了他,離開更衣室去了后廚。俞鵬心里想,原來這個亞瑟還真是個憨憨,手里握著施密特這么大一個把柄,卻不知道利用起來。至于亞瑟是怎么知道的?是之前店里一個女招待員告訴他的,兩人在更衣室有過一腿,完事后女招待無意中把這事漏給了亞瑟,也是希望亞瑟不要再受欺負。
哪知道亞瑟眼里只有美人,卻不懂美人的情誼,完全不知道利用起來。
如今這個女招待已經離開了紐約,臨別還對亞瑟念念不忘,留了電話號碼給他,希望他有空去找她。
這家伙,真是個處處留情的意大利小種馬。
進了后廚,主廚卡森見到亞瑟,就招呼他去后門,從卡車上把新到的火腿、牛排給卸下來放進冷庫里。亞瑟沒什么意見,主動干起活兒來。
這小子的確身強體壯,整天喝酒賭博不鍛煉,還是壯的像頭小馬駒,難怪受女人歡迎。
一直忙活到中午,亞瑟做的主要就是一些雜活,搬運、清洗、配菜,簡單到完全不需要動腦子。
過了午飯的點,終于可以稍微輕松一下,在后門口亞瑟點了根煙。
主廚卡森也過來,亞瑟給了卡森一根,俞鵬記得,這個卡森對亞瑟還算不錯,比較照顧自己。不過也是個酒色之徒,他比亞瑟大10歲,有家有口,但還是經常拉著亞瑟出去鬼混。
“嘿小子,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怎么不說話?”卡森發現亞瑟和平時不太一樣,平時亞瑟愣頭愣腦的,情緒總是起伏不定,在店長面前慫巴巴的,面對女招待又油嘴滑舌,而今天他卻出人意料的沉穩,在后廚做事沒偷懶抱怨,事情也做的干凈利落井井有條。
這還是之前那個亞瑟嗎?
亞瑟給卡森點了煙,沒搭他的話茬,不一樣那是當然的,他可不再是原來那個混小子亞瑟了。
吐了一個煙圈,亞瑟從口袋里拿出三張撲克牌,卡森見了擺手道:”亞瑟亞瑟,你又想著賭博了?還在上班呢小子,下班以后再說怎么樣?可別被施密特看到了。“
亞瑟除了好色之外,還是個小賭鬼,經常混跡各種私人賭場,贏了就帶著妞胡吃海塞,輸了清潔溜溜就滾蛋,反正頂著盧西亞諾這個姓氏,倒也沒有人太為難他。
但亞瑟這次當然不是想玩牌,他捏起一張牌拿花紋背面給卡森看,道:“卡森,看到上面的字了嗎?念給我聽聽。”
除了紅桃2以外,另外三張牌背后的詩亞瑟都念了一遍,但什么都沒有發生。
他想拿卡森做個試驗,看他念了撲克背面的詩會不會有什么反應。
結果卡森的回答出人意料,“別逗了亞瑟,撲克牌背面哪有什么字,你腦子壞掉了嗎?”
沒有字?
亞瑟翻過撲克牌背面一看,明明有字的啊,密密麻麻的字母,這是一張黑桃3,背面寫著:
“四月是最殘忍的一個月,荒地上長著丁香,把回憶和**摻合在一起,又讓春雨催促那些遲鈍的根芽。我不是俄國人,我是立陶宛來的,是地道的德國人。我們小時候住在大公那里我表兄家,他帶著我出去滑雪橇,我很害怕。他說,瑪麗,瑪麗,牢牢揪住。我們就往下沖。在山上,那里你覺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