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谷濤突然身子一倒,躺在沙發上拉過蒂法的小被子蓋在身上,用了四十秒就快速的進入了深度睡眠。
沒有去婷婷那個世界,就是單純的睡覺,他真的是累了,不光身體累,心也累。反正就是強撐著讓自己情緒保持正常,雖然身體機能還是可以保持年輕狀態,但心理上的中年危機卻已經難以避免的到來了。
可能很少人有這種體會,但實實在在的是來了,巨大的壓力讓他感覺多少有點力不從心了,他現在真的是什么都不想干,就只想一個人好好的坐在那,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玩玩游戲、拼幾個復雜的拼圖、給自己的拼裝戰甲模型上上色、釣釣魚。
但實際上,哪怕是這種最簡單的愿望對他來說都是很奢侈的東西,因為每次他宣布自己要休息,就一定會發生事情,就像約好了似的。
男人的崩潰啊,其實并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相比較女性而言,男人要更簡單一些,可能就是單純的想逃避現實或者干脆就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這個時候只要有人隨便安慰一下就好了,就能元氣全滿、活力四射,但實際上不管是身在什么樣的位置上,只要是男人、只要過了三十,就幾乎沒有人會再給他們這個群體安慰了,所有人都認為他的強硬是應該的,他不會有脆弱的時候。
那么空調、小被子和一碗面,大概就是一個身在情感脆弱旗的男性能給自己最好的犒勞了。
說到底,還是少年好啊,無憂無慮綻放自己的生命,悶著頭往前跑就行了,快意恩仇一刀兩斷。
在睡覺的時候,谷濤做了個夢,他夢到有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出現在他的夢里,女孩子叫她爸爸,然后還帶了個歪瓜裂棗的男人說這是她男朋友,她此生只愛這一個人。
夢到這,谷濤就醒了,一身冷汗。
“媽的……”他暗自罵了一句,然后一腳踢開面前的桌子:“薩塔尼亞,打給修靈,告訴她如果姐姐找了個不三不四的男朋友就把她掛在昆侖之巔風吹日曬三百年。“
修靈接到這個電話之后,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看了看正穿著熊貓睡衣在地毯上打滾的姐姐,然后沉默好久才說:“你艦長有病吧?”
“我覺得他可能中年危機了,你要不要過來安慰一下?”
“怎么安慰?給他跳個扇子舞?”
“那是你們的事,如果你樂意也不是不行。”薩塔尼亞回答的很簡潔:“反正這是個好機會,因為按照概率來計算,如果你在明天上午十點之前不來,他可能會被經緣小姐安慰,然后好感度+10。”
“加就加唄,跟我有什么關系?”
“好的,再見。”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谷濤剛起床,坐在初春的暖陽中瞇著眼看天空的時候,修靈突然叼著包子就出現在了他面前,谷濤被她給嚇了一大跳。
“你這什么形象啊?”
今天的秀靈格外隨意,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長款羽絨服,一條普通的牛仔褲和小白鞋,頭發也很隨意的挽了個發髻,跟平時不是米蘭新款就是巴黎新款的昆侖暖暖形象完全不符。
“有什么問題么?”
“經緣這樣就沒問題,你這樣我就覺得你有病。”
“你才有病。”修靈從窗臺上跳下來:“出去逛逛啊。”
谷濤:“???”
“要買年貨了。”修靈拽起谷濤:“走走走。”
“您大小姐還需要親自買年貨?”
“廢話!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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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還有。
我從昨天晚上一點左右,睡到了今天晚上八點半,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一樣……有感而發寫了這一章,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