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在這個事情上想通了。
擔心有錢了可能變化這種事,難道就不用擔心沒錢受欺負這種事?
最后說到底,看是看人。
何詩想著余秋對待自己的溫柔和體貼,想起他在廚房做飯的樣子,心里再次確認了一件事。
她是想認真和他往下走了。
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何詩覺得安心。
這不就夠了嗎?
帶著這樣的小心思,她漸漸睡了過去。
等到一醒來,看到床頭柜上的手機,就拿了過來,想跟余秋說說話。
電話一接通,就又聽見余秋氣喘吁吁的。她問道:“在跑步啊?”
“是啊……你是……今天休假吧?”余秋一邊喘著氣一邊問。
“嗯。”何詩坐了起來,“我就在家休息休息,復習一下函授的課程。”
“那……下午我去……接你?”余秋喝水的聲音傳過來,“去逛逛街,晚上去你家?”
何詩心里美滋滋的,他很認真。
“那我等下問問我媽,再跟你回電話。”
她起了床準備刷牙洗臉,沈晴雪還沒出門。
“今天不用上班,起這么早干嘛?”沈晴雪聽到響動,走到廚房門口問她。
何詩過去挽住她的胳膊問:“媽,今天晚上下班早嗎?早的話,讓余秋過來。”
在沈晴雪這邊,這是大事,她當即說道:“好!”
何詩笑瞇瞇地說:“在做什么吃啊?”
“烙餅。快去刷牙,起來了就吃熱乎的。”
何詩開心地往衛生間去了。
沈晴雪看著她輕快的背影,嘴角露出笑容。
晚上再當面看看,余秋這個孩子怎么樣。
余秋掛了電話,看非爺已經站在跑步機的履帶上了,過去給他打開:“這個速度行嗎?”
“再快一點。”
非爺健步如飛。
“就這個速度啊!我去沖一下,你受不了了自己跳下來。”
非爺正在奔跑,懶得回答他。
這有什么受不了的。
就這個速度,對本喵來說算什么?
余秋剛拿了衣服進洗手間還沒脫,何詩就回電話來了。
說了晚上的事,又開始膩膩歪歪地說著話。
聊了有那么十來分鐘,何詩說去吃早餐了,才掛了電話。
余秋一邊洗,一邊想著晚上怎么應對表現,不禁多洗了那么幾分鐘。
等他洗好了出來,才過去問非爺:“該停了吧?他們該來上班了。”
非爺默不作聲,點了點頭。
余秋按停了跑步機,非爺一言不發,慢慢往門外走。
沒有像往常一樣,門檻一躍而過,走得很穩,有點慢悠悠的。
非爺看了看樹,又看了看旁邊的樹樁桌子,選擇了矮一點的這個。
咬了咬牙,跳了上去,這才放松著四肢,長舒了一口氣。
賀方先來了,看到非爺的樣子,詫異地問:“非爺,怎么這么累的樣子?昨晚又鬧老鼠了?”
非爺懶得理他。
王朋來了,點頭問好:“非爺早!”
非爺懶得理他。
張龍宇來了,嘴里吃著油條。他撕下來一點問:“非爺,吃不吃?”
非爺把腦袋換了個方向,不理他。
過了一會,又有腳步聲。
聞這味道,就是師思詩。
非爺的腦袋被摸了一下,他渾身一哆嗦就從桌上跳開。
被女裝大佬摸到了!夭壽啊!
扭頭一看,他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