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用等他。”方欣雨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我準備辭職。按照公司的規定,辭職信我已經寫好,簽了名了。”
賀方正在開電腦的手一頓,轉頭詫異地問:“辭職?因為之前對你的安排,最近太累嗎?”
方欣雨搖了搖頭:“不是的,我挺喜歡公司的,是因為私人的原因。”
“私人原因?”賀方接過信封,打開看了看,“不會是托辭吧?”
“怎么會呢?你們了解我的,我不說假話。只不過這個私人原因,我不想說。”
賀方擱下了辭職信,信里就是標準格式。他看著方欣雨,只見方欣雨表情很平靜。
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他才說道:“雖然我是總經理,但是之前關于你的安排,余秋明顯是有特別想法的。我先問問他,你總不至于現在就要撤吧?”
“沒事,只不過這個決定已經下了。該交接的,我還是會交接好。”方欣雨已經站了起來,“那你先忙。”
看她就這樣走出辦公室,賀方想了想,還是開始給余秋打電話了。
余秋的電話過了一會才接通:“喂,賀方,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啊?”
“七點多了,不早了,我已經到公司了。你什么時候過來?”
“……我今天先不過去。”
賀方有些詫異:“昨天路上太累了嗎?那你不過來也行,有個事得跟你說。”
“嗯,你說。”
賀方聽見他起床的響動,就直接明白地說:“方欣雨來交辭職信了,我看她態度挺堅決的。”
“啊?為什么啊?”余秋的聲音提高了一個調。
賀方無奈地說道:“她說是私人原因,不肯說清楚。你之前對她是有特殊安排的,要不等你明天過來了,跟她再好好談一談?”
電話那頭,余秋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行,我知道了。那等我去公司再跟她聊吧。”
“行吧,那就這樣,我先掛了。哦對了,陳月他爸……說你回來后,想跟你我一起好好聊一聊。”
余秋聽完沉默了一下,然后就說:“我知道了,我晚點跟你回電話說時間。”
掛了電話,余秋拿著手機推開門,就徑直就去找非爺。
剛出門,透過窗戶就看見非爺已經趴在遮陽傘上了。
他打開房門就說道:“非爺,出事了!”
非爺回過頭說:“我聽到了。”
余秋對他不在隔音室里就能聽到院子里的響動已經見怪不怪了,直接就問:“怎么辦?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非爺跳下了遮陽傘站在樹樁桌子上點了點頭:“我知道。”
“那你……”
非爺笑了笑說:“這個不急。先跟何詩打電話吧,她現在更需要你。”
“……好。”
余秋見非爺似乎知道詳情,就覺得他有解決的辦法了。
于是他先坐在了樹樁凳子上看著非爺:“你說,無論我做什么決定,你都相信我?”
非爺很平靜地看著他說:“沒錯。”
“好。那我決定,讓何詩知道你。”
非爺瞪著眼睛把貓嘴張大了,卻又不能立刻打自己的臉。
余秋說道:“你該過點不一樣的日子了。”
“……她知道我,我的日子怎么就不一樣了?”非爺很納悶。
“當然不一樣了,隨便想一想就不一樣。”余秋笑呵呵地說,“而且,關于公司的事情怎么做,后面我也有決定了。但那個等會再說,既然我決定娶何詩,那就不可能一直保護你存在的秘密。別人又聽不懂你說話,你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何詩將來肯定會發現些什么的。總不能家里一直還有一間房,她永遠不能進去吧?”
非爺恍然大悟,苦笑著說:“原來你一直說緩一緩再求婚,是因為想不到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余秋理所當然地說道:“這不是問題嗎?”
非爺看著他,想一想也是。
余秋常幫他帶著個專用手機,家里還要有個旁人不能進的房間,這一看上去就是鬼鬼祟祟有大秘密的樣子。
再加上他借余秋對方欣雨所做的各種安排,余秋名下的錢又有那么大一部分是單獨存在某些卡里的,密碼只有非爺知道。
這將來都是婚姻生活的雷區。
非爺想了想,假如自己是余秋,該怎么辦。
如果何詩是小明同學,大概會拿著菜刀跟非爺講道理吧……
非爺神情復雜地搖了搖頭,忽然說道:“行!就讓我會會弟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