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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用餐了。”丞相府內,面前的美食是常人難以品鑒的山珍海味,胡惟庸卻食之無味,自從胡鵬舉入獄,他便心神不寧,朱元璋下令他禁足多日,他也多日未出丞相府,無心從政的他消瘦了不少,如今的他哪有什么狼子野心,先前所作所為都在令他自食其果。
“出去,都出去!”短短三日,胡惟庸的聲音顯得嘶啞許多,先前在下人們看來威風凜凜的丞相此時此刻就像是變成了鄉野村夫一般的蠻橫不通人情,胡惟庸癡癡地看著丞相府外的大門,以往用餐,胡鵬舉總是會從外頭回來,他一直在等待心中的那個人的回歸,卻大失所望,在胡惟庸的身邊,妻子企圖安危胡惟庸,胡惟庸卻不以為意,他呆呆地看著面前多擺放的碗筷,只等著自己的兒子能夠從牢獄中回到他的身邊。
曾經的他,權勢滔天,眼下,被朱元璋剝奪官職,再也沒有多少的官員愿意賣給他面子替他冒險,就連之前對他唯首是瞻的藍玉,那個一直被他當做過命交情的兄弟,也沒有幫助他的想法,甚至有些落井下石。
早早的下位讓胡惟庸本人在文武百官們的地位中急速下降,如今,整個朝廷,只剩下御史中丞商暠一名丞相,右丞相汪廣洋明面上被調去大明朝鳥不拉屎的海南行省,左丞相胡惟庸的官職降職,先前對胡惟庸親近的大臣們紛紛地遠離胡惟庸,生怕自己遭受連累。
對藍玉,胡惟庸是恨不起來的,他也明白藍玉的苦衷,此時此刻包庇他,受到牽連的便是藍玉,他胡惟庸本就不想連累到藍玉,否則先前的一些忙他便會幫助藍玉,眼下,他也恨不起馬三保,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被虛榮心遮蔽了雙眼,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才,他也不會找人去暗殺馬三保。
“為父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鵬舉,你說,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你從大牢內出來?”胡惟庸自言自語,他有些不知所措,堂堂丞相,如今落得這番田地也算咎由自取,他站在胡鵬舉曾經住過的房外,期待著自己一開門,能夠看到自己的孩子品酒作詩,哪怕是將青樓花魁帶回丞相府,他也不再反對。
三日時間,胡惟庸的腦袋上多了不少的白發,他愁自己的孩子不習慣在監牢中的日子,不習慣牢獄內的飲食,曾幾何時,他也想探望胡鵬舉,卻被明令禁止,只能待在丞相府內反省,等待朱元璋的發落。
在胡鵬舉的房間內,擺放著不少三殿下和他往來的書信,胡惟庸眼神內多了幾分生氣,三殿下朱棡和胡鵬舉的關系讓胡惟庸宛若看到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