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推理是正確的。因為瘋子蜷縮在木質花架的下半部分,抬頭透過窗戶玻璃向里張望,可能發現里面一片漆黑的關系吧?瘋子伸出舌頭舔舔手里的奇怪物體,把它按在銷鎖的玻璃窗上用力劃出不規則的圓形。
玻璃窗發出微弱的吱吱聲,隨著兇手果斷有力的敲擊清脆裂開。
瘋子兇手就抓著劃開玻璃的古怪物體,把黏住的玻璃塊輕輕放在門廊的地面上,毫不在意上面留下了他AB型號的唾液。
這沒有什么關系,因為根據麥克了解,此時的北美殖民地,也只有“此時”的他才擁有分辨生物的血型,甚至隱約分辨出DNA種類的手段。模糊的NDA螺旋讓他可以確定兇手是人,最起碼是類人型號的怪物。至于是一個白人、黑人,又或者真的是割頭皮的行家印第安人?他在如此微小的層面上還分辨不出。
“兇手屬于人類的可能性大了些。他玩鎖玩得不是太好。”
麥克讓伍爾夫繼續記錄,“伯明翰雙殺案的兇手使用玻璃刀和吸盤進入屋里。哦,對了,他的血型是AB陽性。”
“頭兒,什么是AB陽性?他受傷了嗎?”伍爾夫問。
“我會讓他受傷的。”
麥克繼續觀看,發現兇手把一只手像蛇一樣鉆進剛打好的洞里,找到門的把手。門無聲的開了,兇手就走進房間,點著一盞燭火,仗著廳房傳出的微弱燭光走進臥室。
麥克跟著兇手走進臥室,恰好看到兇手打暈了熟睡的伯明翰先生。
兇手便肆無忌憚起來,把尖叫躲進床底的伯明翰夫人拽出去,摁在地上。但是他并不著急,而是拿出準備好的繩子綁住伯明翰夫人,再綁住昏迷中的伯明翰先生。
然后用冷水澆醒伯明翰先生,說了幾句話,找東西堵住伯明翰夫婦的嘴。麥克看到他當著伯明翰先生的面開始侵犯伯明翰夫人,這個年不過三十,但是身材臃腫,長得又不好看的中年女性?最后在伯明翰先生的嗚咽掙扎中,他揪起伯明翰夫人的頭發,迅速割斷她的喉嚨。
再然后的事情讓很多人無法想象。
如果麥克不是提前知道的話,他也很難想象,甚至受害者伯明翰先生自己都很難想象會被兇手這個男性侵犯。男性侵犯男性?
兇手瘋狂的凌辱和虐待伯明翰先生,用刀子割伯明翰先生的肉,伯明翰先生死僵了他還在動彈……爆發后卻跪地哭著,用力瘋狂的擦拭著下半身?
“和茱莉亞說的一樣,兇手刺了伯明翰先生三十六刀,但他有可能是一個取向剛開始萌芽的雙性向變態者……他憎恨著自己的某種取向;也有可能仇恨伯明翰先生,或者仇恨所有人?”麥克的嘔吐感很快消失,往嘴里填了一根巧克力棒。
“萌芽的雙性向變態者或者憤世嫉俗者……好的頭兒,我記下來了。”伍爾夫用鵝毛筆飛快記錄。
“只是有可能而已,但是當我們找到嫌疑人后,這些都會是非常有用的線索。”麥克滿意點頭,把極苦澀的純巧克力棒吞進去補充體力。到了結尾,看見兇手使勁揮刀割掉伯明翰夫婦的頭皮,也就是印第安人信奉靈魂依托的地方。
突然間,他瘋狂后退!
因為罪惡剪影的重放已經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凝聚起來的,足足是他平常看到那些罪惡的一千倍威壓!墻上、床墊上和地板上的血一起向他沖擊過來,鋪天蓋地的把他淹沒,他甚至聽到了伯明翰夫人絕望中帶著血色的尖叫?
麥克被這血泊和尖叫沖擊得連續后退,伍爾夫抱不住他,被他的后背擠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