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伍爾夫痛苦的嘶喊著,感覺肺都要被擠出來了。
他發現麥克渾身抽搐,像被一雙邪惡的大手抓住了全身的筋。想起麥克說過的話,他閉上眼,捏住麥克的脖頸,想把麥克掐暈。
可突然的,麥克反手摁住了他的手腕。
“我可以承受了,你……先出去。”麥克深呼吸說。
伍爾夫聽話的離開,屋里就安靜了,變成了‘現實’。
黑黑的血跡也早就變干。
麥克劇烈喘息,直到頭腦平靜下來。平靜,平靜,不斷的平靜。眼睛也不是燦爛的金色了,海波般正常的蔚藍色中隱藏著一絲讓人極為難以察覺到的細小金光。
“親愛的上帝,您讓北美殖民地的罪惡煙云比八個月前濃郁了十倍,難道不考慮一下我這種可以看到它們的人的感受么?初始的十倍乘以兇殺現場的十倍濃度,我能力全開帶來的壓迫感再清晰十倍……足足一千倍也太瘋狂了吧?我可是做了八個月‘廢人’才緩過勁兒來呢!”承受住了巨大罪惡對金海眼的反擊和反噬,麥克的心情開心到難以言喻的那種爆表。
他沒有半點恭敬的自嘲著,畢竟殖民的北美是罪惡的天堂,從不在正義的管轄之內。
他揉搓自己因為體力透支蒼白的臉頰,在嘴里含上一塊牛肉干,用力抿著牛肉干咸中帶辣的滋味。
接下來的消耗少了許多,用不著高熱量而且容易吞咽吸收的巧克力棒。而且他現在看到的世界并不可怕,一縷細細的黑霧通往門口,證明兇手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離開……
“挺囂張啊。”麥克忍不住樂了一句。
因為對別人來講,這樣的無頭案件真的很難,對他卻不太一樣了。他看到的黑煙會跟隨到兇手藏身的大略地點,一直到他查出兇手的身份,把兇手凸出青筋的脖子套進絞索,或者只剩一具冰冷的尸體隨便扔在西格莉德很少使用的火刑架上?
但不是現在,因為他太虛弱了,需要西班牙野牛的一整條大后腿和最大裝的藍莓鮮酒,還有美美的睡上一覺。
于是麥克眨了下眼睛,讓細小的黑煙凝合起來,使用了“存檔”。
這是金海眼的能力之一,使用后黑煙就會變色、固定,靜靜的等待他進行讀檔。麥克十分放心的帶人回家,唱歌跳舞,抱著吉他,也享受美酒佳肴。可惜他沒能享受到最后的‘悠閑’,太陽剛剛羞澀紅紅的在海平線冒頭,醉酒中的美夢就被一個他感覺非常欠**的家伙給打擾了……
……
清晨,陽光明媚。
三位青年女士圍坐在海邊的白圓桌旁,外套松散,舉止優雅,很明顯是弗萊克小城有些資本的小工廠主家里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