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亞又開始打盹了。拋卻她隨時都會清醒而且絕對專注的警惕性而言,她好像永遠都睡不夠。
沒有火繩槍口的威脅,伍爾夫立刻自在,擦著腦門上的冷汗,“對不起頭兒,我保證,我只是看見您的日記非常隨意的扔在您那張絕對舒坦的沙發上,我只是因為好奇……好吧,咱們還是聊聊案件?我好像記得……您給那件情殺案的兇手定的嫌疑性也是0%?”
“是的,0%。和親愛的老彼得一樣是0%。她也和老彼得一樣的非常干凈。”麥克笑著說話。西奧多、阿利和伍爾夫也連連點頭,認為麥克的意思是這兩個人都沒有案底什么的……按照麥克的用詞來講,就是:他們都是安分過日子的小老百姓?
“麥克,不會有事的,不會和華倫情殺案一樣,你不用擔心你敬愛的老彼得會是兇手。”茱莉亞對麥克的情緒格外敏感,突然又清醒了。
“是的,我想也不會。”麥克笑著說道。
畢竟做下雙向奸殺加虐殺的變態惡事,又想身上沒有半點罪惡煙霧的那樣干凈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樣做的本意屬于復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什么的;另一種是做下過極其偉大的事,偉大到可以絕對抵消掉其無理由的變態罪行。
就好像兩年前的華倫情殺案一樣,兇手是華倫太太。這個結論不是麥克直接看到的,而是細密的推理、對華倫太太和華倫先生的各種考察,以及華倫太太自己作死……許多條線索糾纏在一起給麥克的答案。
【華倫先生想在結婚紀念日的那天,讓華倫太太欣賞他在陽臺上種植的玫瑰花,其實是想推下去華倫太太,造成意外死亡,從而繼承華倫太太豐富的遺產和美麗的吉普賽姑娘雙宿雙飛。但是他沒想到華倫太太也有英俊的比克,先下手為強,讓他死在了自己的謀殺計劃中。
因為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關系,或者是因為‘復仇’?華倫太太的身上沒有產生太多的罪惡煙霧。她又常做善事,抵消了一部分罪惡煙霧,身上才非常干凈了。那么如果老彼得也是一樣的話,難道老彼得還是隱藏型的**oss人物?曾經的救世主?嘖……真特么狗血!】回想中的麥克叼上一根雪茄。這種仿佛能咬到雪茄煙霧的牙齒觸感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
茱莉亞用火紙幫他點著雪茄,他抽一口,把煙霧在嘴里抿著,就要笑了。
“走吧,我親愛的茱莉亞、西奧多、阿利和伍爾夫。我們需要整理一個房間,然后和獵皮人兄弟們進行一場愉快的談話……聽啊,Duang,Duang,我好像已經聽到鄧巴的大警棍敲擊農莊木門的聲音了。”
……
按照所有的線索來看,兇手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個白人。
追蹤煙霧盤旋的區域內只有兩個白人:獵皮人湯姆和老彼得——麥克很開心老彼得的前面還有個湯姆的事情,讓他安心而且覺得愉快。
“就在這里吧,咱們等著就好。”麥克指著一間單獨的雜物房說。
西奧多等人跟著麥克進去,里面很小,但是四面透光。他們便找椅子讓麥克坐下,三個人靠著三面墻,看似吊兒郎當,但隨時都可以暴起傷人的那樣站著。
茱莉亞不喜歡這樣逼仄的空間,不過麥克的心情好了,她的心情就好。也跟進去,抱著老狗旺財打著呵欠坐在麥克的腳邊,發現地上有一只紫色甲殼蟲時臉上的慵懶消失了,交叉著雙腿困住甲殼蟲,又彎下腰,用雙手托著臉頰,看著繞圈跑的甲殼蟲像小孩子一樣的笑了起來。
“Duang,Duang~”這一次真的聽到了聲音。
“嗨!鄧巴!”伍爾夫在門口招呼了一聲,沒多久,鄧巴就帶著三個人擠進雜物房。然后堵在門口。
這明顯讓三個孔武有力的漢子有些慌張。等伍爾夫把湯姆也帶進來時,他們反而鎮靜了,用一種略有審視和憤怒的眼神盯著湯姆這個招惹到大麻煩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