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麥克探長,不死的印第安老斑鳩,您的名字讓人敬仰。”還是領頭的說話了,略微躬身,用的是一種標準的大不列顛紳士面對紳士的禮儀。
“你好,辛普森,很高興見到你。”麥克早研讀過伍爾夫他們調查的資料,可以辨認出四個獵皮人中的每一位。
“辛普森.格里芬,麥肯斯城獵皮人中頗有威望的一位首腦。”麥克微笑著說出辛普森的身份,“前天晚上凌晨一點半左右,北斜街發生了一起雙向奸殺和虐殺的案件。伯明翰夫婦,兩名普普通通的小手工業者凄慘死去,伯明翰夫人被奸殺,伯明翰先生被奸殺加虐殺……他們都被割掉了頭皮。就這樣,‘哧啦’!”麥克吐出個擬音,手指對著辛普森的額頭虛劃一圈。
“不是我們做的!頭皮做不得假!您知道的,只有印第安人的紅頭皮才能換錢!”辛普森被嚇壞了。沒錯,他是麥肯斯城里的一個頗有威望的獵皮人首腦,但是麥克的名頭太響亮啦,比他更有威望的獵皮人也沒有資格和麥克平等說話。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沒有作案時間。但是你們的同伴,湯姆,他中途離開過。”
“是的,他中途離開過。”辛普森非常老實。
“那他就有了作案時間。我需要你們告訴我他離開了多久,還有如何離開。”
“他……”辛普森看向臉色死白的湯姆,“親愛的麥克探長,”他說:“自從維瑟警告我們不要離開弗萊克城,我們就知道出了事,等著您來問話。但是湯姆……他沒有理由殺死不認識的人啊!”
“你只需要誠實回答我的問題。不過我覺得必須提醒你一點的是:如果他不認識伯明翰夫婦卻仍然殘酷的殺死伯明翰夫婦的話,他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您說的對,親愛的麥克探長。袒護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同伴帶來的不是友誼,而是更大的危機。”辛普森不敢看湯姆的臉,低下頭仔細思考,“如果您詢問過維瑟的話,她可能對您說湯姆離開過二十分鐘,或者半小時?這是個錯誤的答案。
因為我們獵皮人不方便在城市里透露身份,所以喝酒也披著‘捕獵者斗篷’;也因為帕克和湯姆的身材差不多,帕克又中途出去小解了一次……我聽到維瑟在帕克回來時把帕克喊成了湯姆。”
“我了解了,不會為難維瑟。然后,湯姆到底離開了多久?”
“足足五十分鐘。”
“你們還有一匹好馬?”
“是的,那是我的馬,跑起來疾如閃電;在馬蹄上裹布,甚至能把我帶到印第安人的樹屋下而不被發現。如果湯姆騎著它的話,別說在北斜街作案了,從南門出城都能跑個來回。”
“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甚至不知道伯明翰夫婦到底是誰!”湯姆瘋狂的叫了起來,“辛普森你害我!我的兄弟,我敬愛的首領,你竟然想害我!”
“我沒有害你。親愛的兄弟,如果你沒有殺人的話,便是死……”
“好了,用不著說些煽情的話。湯姆,下面該你講了,這五十分鐘你去了哪里?”
“我……”
“你可以嘗試說謊,在我的面前說謊。”麥克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有威懾力,湯姆馬上收聲,看向麥克的目光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