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多少人。”麥克開門見山了,“或者我慢慢的把所有的隱患全部殺死。”
“我們有五十人。”馬丁看向麥克的目光充滿恐懼,也難免帶了些仇恨和認命的味道。
“很好,比我的人都要多了。這真是一個大勢力,不是么?”
“只是我聚集起來的人罷了,如果沒有我,他們只是一盤散沙。麥克,你是個聰明的人,你是印第安老斑鳩,你應該明白殺死我就剩不下任何隱患的道理。求你了。殺死我。然后放過他們。他們還可以給弗萊克城作出貢獻。”馬丁的態度和善起來,委屈而可憐。
“你以為我會在乎黑人血的貢獻么?告訴我名單。”麥克倒上黃金麥酒。
“不。殺掉我就可以了。”馬丁咬牙搖頭。
“親愛的馬丁,我對黑人、白人甚至印第安人都沒有任何偏見。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民族都是相同的,不,或許在遙遠東方的,擁有黃玉一樣細膩皮膚的上國人有所不同,但是我沒有見過他們……我希望你相信:你提供所有人的名單,和我自己查出來他們的名字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麥克很認真的傾倒美酒。濃郁的麥香泡沫冒出牛角杯,然后酒液也冒了出來。
“黃皮膚的上國人?”馬丁奇怪的看著麥克。他的世界里還是白人至高。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拒絕,甚至在伍爾夫痛心疾首的眼神下搶過酒瓶子,瘋狂的喝也瘋狂的思索,最后接過紙筆寫下了五十個黑人的名字。
想了想,又多添了兩個人。
麥克印第安老斑鳩的名號太可怕了,他不敢賭。如果麥克查出不在名單上的人,相信麥克不會和他講任何道理,干脆利落的殺死他想要隱藏的任何骨干……
“好了,你可以把我送上絞刑架了,也可以殺死這兩個人。然后剩下的五十人鬧不起什么風浪,求求你放過他們。”馬丁醉醺醺的說話,哪怕他擁有身在非洲時王子般的驕傲,面對麥克也剩不下半點自信。
他徹底敗了,輸得干干凈凈,沒能留下半點家底。
麥克卻只是搖頭,拿過名單和認罪書看了兩眼,笑著走出山洞。這次輪到西奧多和伍爾夫看守犯人,鄧巴和阿利就跟著他離開。
“我看不懂,但我們好像又立下大功勞了?”鄧巴在院子里沖澡。他太魁梧了,需要多接幾大桶竹管中流出的淡水,有時間和阿利搭話。
“當然了!抓到了伯明翰兇殺案的罪犯是一件功勞,制止一場有可能的黑奴暴動又是一場更大的功勞了。親愛的麥克探長,我們可以得到一個沉甸甸的金英鎊的賞錢么?”阿利非常缺錢,開心的揮舞他的法國刺劍。
“很可惜,我們從馬丁的身上拿不到半個便士。但可能拿到更多。”麥克不準備把馬丁交出去了。
他以前想要抓住那個令他作嘔的兇手,把兇手送上西格莉德很少使用的絞刑架,或者當場射殺。但是了解真相的他沒有必要為不是良民的伯明翰夫婦報仇,更沒有必要得罪一個很可能極其強大的,足夠掀翻半座北美殖民地的可怕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