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池搖了搖頭道:“讀書?你們身為白鹿書院的學生,在才情上還被遠玄壓了一頭,這書讀到哪里去了?”
一群人頓時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站在那兒,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洛秋池平時的威勢。
林遠玄聳了聳肩道:“姐姐,你也別和他們計較了,他們就是一群長不大的孩子,以后多多教訓就好了,玉不琢,不成器。”
“聽一聽,你們要是有遠玄這樣的見識,也不至于這么丟人顯眼了!”洛秋池的聲音回蕩著。
一群人的頭低得更低了,只不過他們心中對林遠玄的怨言又上了一層樓。
林遠玄勾了勾嘴角,對著洛秋池抱拳道:“那就多謝姐姐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了,我先告辭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慢慢哼著小曲,心里一片舒暢。
看著這群家伙在他的面前低頭,他還暫時當了一回長輩,的確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哪怕他們一臉猙獰,但卻是不敢動手,林遠玄越發覺得爽了。
上了馬車,林遠玄靠在馬車的車壁處,忠伯駕馬離去。
伸手摸出王長安贈送給他的那塊木雕配飾,他仔細看了幾眼,卻也沒看出什么玄妙來。
木佩質樸,但細節處理得相當精致,他的手指輕輕在邊緣處摩挲著,接著微微一怔。
他隱約想起來,在他邁入木屋之時,王長安似乎剛剛開始雕刻,但等他放下手時,木佩就完成了,他還記得,王長安似乎只用了兩刀。
兩刀就能刻完一塊佩飾,而且還頗為復雜,這說明他已經掌握了天下至理。
萬事萬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這一點就像是庖丁解牛,幾刀就分解了整牛,那是掌控了牛的至理。
那么王長安更進一步,他掌控了萬物之理,這樣的能力或許只有天榜才會有。
念想的當下,林遠玄的目光微微恍惚了起來,幽暗的車廂內,那種黑意更加深邃了,幽烈心法自然而然運轉。
馬車回到芳華樓時,車輪的滾動間消失,林遠玄自然而然醒了過來。
邁下車,酒樓之中還沒有人吃飯,但三百個牌子卻是已經發出去了。
林遠玄走入酒樓之中,賈政正在柜臺后面算著賬,一邊還吩咐著小二做一些事情。
“把桌子擦干凈一些,位置的擺放一定要復原,這是少爺指定的,說是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客人的**……”
賈政一一說著,林遠玄卻是勾了勾嘴角。
芳華樓中桌子的擺放的確是很有講究,他利用了墻體的遮掩,再加上盲點,極大降低了用餐之人的存在感。
這些跑堂的小二都是軍人,令行禁止,所以賈政的安排,他們很快就做完了。
看到林遠玄進來時,賈政行了一禮道:“少爺回來了?”
“沒事,你忙吧,我上三樓去休息了。”林遠玄擺了擺手。
一路上了三樓,進入了休息室中,鄭南兒坐在椅子間,正在看著賬目。
“郎回來了,我去打水。”鄭南兒起身應了一聲。
林遠玄坐下,鄭南兒打了水回來,替他洗了洗臉和手,接著輕輕道:“郎,我再為你換一次藥吧。”
“不用了,我覺得好得差不多了。”林遠玄搖了搖頭。
鄭南兒倔強道:“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