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里因為這是咱們第一座橋,具體需要多少工期咱們暫時也核算不出來,所以,我就不給你們強制工期。咱們打個賭吧,我去負責東岸的道路,你們負責橋梁的建設,咱們比比誰先完工。
輸了的,回去找四郎騙最陳年的那一批酒出來喝,怎么樣?”
見著王玄策很堅持,杜構和長孫沖只能點頭同意。
當晚,三人端著大飯碗坐在了一起。王玄策拿出了藏了許久的烈酒,三人全部喝醉。
這已經不是三人第一次抵足而眠,當然,也僅僅是抵足而眠而已。
一心撲在事業上的男人很可怕,有些看似重要的生理需要在這等情況下其實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再說了,喝醉了的三人組,這會兒即便是誰酒后思淫逸,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醉得很厲害的朋友們肯定深有體會!)
當黑暗褪去,艷陽在東邊升起的時候,王玄策三人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他們并沒有“咦,你怎么在我床上”和“咦,我為何在你床上”的驚訝和尷尬。相反,三人聯袂從屋里走出,一起洗漱,像極了......基情!
這是禹門口大橋計劃敲定的第四天,也是禹門口大橋計劃落地實施的第二天。
王玄策如同昨夜所言那般,將對修橋沒有太多作用的人全部帶著通過渡口船只去了河東。
相送的長孫沖和杜構一直站在河邊目送,直到渡船跨過了河流,直到過了河的王玄策不再對著河對岸揮手......
長孫沖和杜構終于放下了已經揮得酸痛,卻一直不想放下的手臂。
一咬牙,二人轉身向背,不再是王玄策離去時的背影,不再是那兩塊......望友石。
王玄策的離去,并未對大橋的建設造成不良的影響,恰恰相反好友之間的約斗讓長孫沖和杜構對大橋的建設更是加大了人力和物力的投入。
一封信由飛鴿傳至了長安趙國公府,那是長孫沖要求自家老爹加大鋼鐵供應的信件。
拿到鴿子腿上小紙條的吏部尚書苦苦一笑,自己這長子一點也不考慮自家的作坊是不是忙得過來。要知道,自家的鋼鐵不但要供應大橋的建設,還要滿足火藥監因為前些日子試炮之后突然激增的上好鋼鐵需求。哦對了,還有一座座郡王府、國公府最新提交上來的用來建設球場和安置房的鋼筋訂單。
蔡國公也收到了兒子飛鴿傳來的一封信,信上長子請求自己休書一封給河東道官員,請河東道務必積極配合王玄策開展官道建設活動。
對于長子的要求,杜如晦毫不猶豫開始提筆。
這不光能促進兒子立功,也能略微報答一下唐老四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不是?
倒是過了河的洛陽帥馬仔沒有第一時間開始官道建設工程,而是滿地理跑,尋找煅燒水泥的黏土和石頭,以及尋找合適的建設水泥廠的地方。
王玄策就地取材建立水泥作坊的設想其實挺好,能在很大程度上為道建司節約成本。長安到禹門口可不遠,即便是全程柏油官道運送,其運輸成本都很大。
再說了,河東距離太原那可是比長安近很多,也能從很大程度上節約石炭的運輸里程嘛。
總而言之,道路監在實權三巨頭的共同努力之下,建設正有序推進著。
某位此時還在趕路的少匠心中先打通太原官道建設的構想正快步進行著,或許,不需要多久......
說到道路監少匠,唐老四已經接近荊州了。
因為有此前八百里加急的經歷,所以再去漢陽的路途唐老四走得很輕松。餓了,驛站驛丞們主動準備吃的。馬匹累了,驛站驛丞主動給唐某人換馬。
這種什么都不需要顧忌的趕路模式,讓唐四郎覺得自己好像在度假,公費旅游那種!
所以,唐老四的行程比上次回京要慢了許多。
五年,四月二十一,這是王玄策選好地址準備建設水泥廠的日子。水泥廠的歸屬王玄策都想好了,依舊屬于唐老四。至于唐老四會給多少股份給道路監,那是自家東家的事兒,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這一天也是唐老四這輩子第二次進入荊州境的日子。
不過,就在唐老四剛剛進入荊州境內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唐老四的面前。
不要多想,此人決計不是前來興師問罪的應國公荊州都督武士彟,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