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一般的流淌,慧蘭常和李承澤討論天南地北的各種問題,有時候還會問她一些國策的應對和想法。
慧蘭能被高階大能修士的父親寵愛,并不全靠會邀寵的母親,自身才學各方面都十分優秀乃是翹楚人物,對于一個國家的走向和國策他們也會適當了解,這也是父親考核他們的學問內容之一。
她老子的宗旨是,可以不參與但不能兩眼一抹黑,無意中攪合進皇朝里,也要有應對的手段才行,藝多不壓身。
李承澤和她越聊越開心,越發尊重憐愛她,有水平有才華,低調內斂,性子淡薄致遠對權利并不熱衷,真真是落在自己心坎上了。
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也忙碌了起來,要去學習禮儀,大婚的流程步驟要熟悉,雖然會有人跟著后面掐點提示,但也要了解一二免得出錯就丟人了。
后院的女人幾乎是輪流侍寢,除了李氏和于氏沒有寵愛之外,其他人每個月都能得上一兩次,馬氏能有個三次。
剩下就全是慧蘭的,她的侍寢記錄比較多。
關于這一點皇后也沒問過,似乎遺忘了馬家女一般,實際上大家心里明白,皇后等的是馬家女的孩子。
今日中午李承澤就過來了,倒是回來的很早。
“給殿下問安,您怎么這么早回來了?外頭的事忙完了?”
“差不多了,累得我直喘氣。”
李承澤坐在那累的臉色都有些疲憊了。
慧蘭倒了一杯靈茶給他,“怎么累成這樣了。”
“要上朝要去刑部做事,還要讀書,還要熟悉大婚的流程,我就差掰成八瓣用了。”
李承澤一臉哀怨,怎么成個親這么累啊。
“那我給你揉揉?”
“不用,別累著你。這幾日都在家做什么呢?”
“看書,畫符,寫一寫道門的注解,你閑來無事可以翻一翻。”
“好,我肯定看,放心吧。”
李承澤拉著她坐下。
“太子妃要進門了,日后東宮的規矩就要立起來了,有什么事來找孤,不要和太子妃正面碰撞。
并非孤偏心,就算孤幫著你,太子妃也是正妻,父皇和太后都要給幾分面子的。
就馬氏在花園的事來說,太后沒有提到太子妃,其實她知道太子妃也去了,但提都沒提,所以孤也不能提,你懂么?”
慧蘭點點頭,“我知道了,她是正妻我是妾,一旦對上,就算我有理和太子妃辯駁也是我的錯,讓人以為我恃寵而驕,不服管教。”
“對,是這個理,就像是皇后的所作所為,你以為父皇真的不知道么?
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用他自己的方法補償孤,這就算替我出頭了。
下毒的事提都不能提,這虧我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道理是一樣的。”
李承澤用自己親身經歷告訴慧蘭,皇權之下,看的是地位和價值,目前來說太子妃比妾室丁慧蘭的價值高太多了,一定要選擇的話,肯定是犧牲妾室的。
同樣的,一國之母也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污蔑的。
“我懂了,我會忍讓的。”
“也不用如此委屈,你一向聰明不要參與亂七八糟的就行,天塌了還有我在呢,她不能隨意處置你。
這里是東宮長樂殿,不是她周家后院,想打死誰就打死誰,連孤都不能這樣做,她就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