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鏗鏘的力量,隱忍的哭腔和決然讓人心碎。
“吾等懇求皇后和太后做主,吾等死不足惜,然不能讓家族蒙羞。”
慧蘭再次頭伏地高聲以明志。
“吾等懇求皇后和太后做主,吾等死不足惜,然不能讓家族蒙羞。”
李氏等人齊刷刷的異口同聲的開口懇求,聲淚俱下。
皇帝臉都黑了,狠狠地盯著周穎,眼神不善,語氣森冷,“這話是你說的?”
周穎跪在地上,沉默不語,從東宮出來快步走到慈寧宮,這段路并不短,她已然清醒了,知道自己入了丁慧蘭的套,被算計了,今兒無法善了。
皇帝見她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終于明白兒子為什么生氣看不上她了,這態度自己也快氣的升天了。
一時忍不住抓起手邊的茶盞狠狠扔了過去,咣當一聲碎裂之聲,碎片彈起恰巧撞擊在周穎的頭上,瞬間就劃破了額頭,登時就見了血,她跪在地上一聲不吭,脊背挺得筆直。
就是這個倔強不服氣的態度讓皇帝氣的手都哆嗦,就這么點腦子如何能駕馭后宮呢。
當年皇后也不像她這么蠢啊,活該被人算計了。
“簡直豈有此理!”
“父皇息怒,全是兒子的錯,是兒子沒有約束好后宮女子,是兒子的錯。不能全怪太子妃,我也有錯。”
“殿下,我們也是你的女人啊,我們是清白家人的姑娘,您怎可如此偏心。今兒我們認了這個罪,明日我們家族兄弟姐妹該如何做人?岔開腿媚上,這是堂堂大婦該說的話么?莫不是你們都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不是娘生爹養的。”
“蘭兒,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不為我想想么?鬧成這樣,你讓孤如何收場。”
李承澤氣急敗壞的訓斥慧蘭,扭臉之際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你如何收場,我們如何做人吶!你明里暗里的護著她我們也不說什么了,人家是正頭娘子,高我們一頭,可你們夫妻倆不能合起伙來羞辱人,那幾個肚子里不是你的種么?”
慧蘭毫不客氣的就嗆聲回去。
“就是啊,還克扣我們的份例,什么后宮女子應當儉省,你怎么不從自己院子里省啊,日日燕窩不斷,卻少我們冰炭,真行。”
馬氏也嗤之以鼻的翻白眼。
“就是,我院子里的東西也少了,冰炭少了,衣服料子也半新不舊了,吃食也差了許多,明明太子妃進門之前樣樣都很好,各處都規規矩矩,您進了門我們日子越過越差了。呵呵呵!”
李氏也打蛇棍緊隨其后。
皇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盯著周穎眼中露出些許殺意,不能容人以后如何敢將后宮交給她呢,又是一個第二個馬家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