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王。”
“朕知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做得不對,怎么行個禮都不情不愿,你心里就這么大火氣?”
夏臨淵看都不看他,淡淡開口。
“就您在朝堂上的做法,還想指望我心頭火氣小?”
“你...”
夏玄凜被他這話懟得有些生氣,不過很快就平息下來。
“今日之事是朕考慮不周,但是你也看到了,朝堂之上那么多人都幫著他,朕能怎么做?”
“那您還說您來處理?”
夏臨淵突然怒了。
“這就是您的處理?”
見他突然發火,楊文槿一驚,連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王爺...”
“朕知道你心里有氣,但是為了大夏的安定,有些事你朕不得不這樣選。”
夏臨淵氣樂了。
“說起安定。”
“您大概是忘記大夏能有今日的安定是因為誰了吧?”
夏玄凜面色一沉,眼底驟然升起一抹冷芒。
“你這是自恃功高來威脅朕?”
“威脅?您是這么理解的?”
夏臨淵的聲音也突然轉冷。
“那我問問您,胤王府遇襲的時候,大夏做了什么?您又做了什么?”
這話一出,夏玄凜臉上的怒色瞬間就是一僵。
氣勢也是跟著弱了下來。
“有些事,我不挑明,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夏玄凜神色復雜的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整個大廳都陷入了沉默。
夏玄凜好幾次張嘴,但也沒有能再說出什么話來。
他知道這種時候說什么也都沒用。
......
王城某府邸。
被杖責五十的二皇子趴在床上,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痛。
但是他心里卻是非常的高興。
雖說他挨了杖責,但是,經此一事,夏臨淵跟王上的關系只怕也會鬧僵。
到時候,只需要在設計設計,夏臨淵定然不會再有翻身的可能。
“夏臨淵啊夏臨淵,就算你是太玄門的弟子,又能如何?”
“得不到父王的支持,你休想上位,這個位子永遠都只可能是本皇子的。”
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跟夏臨淵的差距在那。
也很清楚他父王為什么會看重夏臨淵,無非就是因為他有這太玄門弟子這一層身份。
在他看來,這是夏臨淵的優勢,同樣也是夏臨淵的弱勢。
任何上位者都不會喜歡那種比自己強勢,又不受掌控的人。
夏臨淵的性格太強勢,也太不受掌控。
他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設計出今日的一切。
“殿下,高大人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通報聲。
“讓他進來。”
不多一會,高大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臣見過殿下。”
“高大人不必多禮。”
二皇子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殿下,今日這棋走得太險了。”
剛坐下的高大人立馬開口。
“風險往往與收獲成正比,有些事必須得冒險才能得到收獲,高大人覺得這次本皇子的收獲如何?”
“就目前來看,收獲還算不錯,只不過可惜了季大人。”
他口中這位季大人,正就是那位在朝堂之上被夏臨淵一劍削掉腦袋的文官。
“夏臨淵的狂妄,實在是讓人沒想到。”
說著,二皇子轉過頭看向高大人。
“你去幫本皇子辦件事。”
“殿下是想讓老臣去季家走一趟?”
“告訴他們,季大人的付出本皇子銘記于心,將來不會虧待他們。”
高大人會意,站起身來行了禮。
“那老臣就先告退了,殿下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