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文槿在送走他之后,就帶著夏竹秋月去了定軍候府。
經過上次的收拾,秦月娘三人倒是安分了不少。
并沒有再出來蹦跶。
房間里,楊文槿滿臉悲傷的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父親。
眼眶再次泛紅,悲傷的情緒在房間里彌漫開來。
邊上的秋月想要上前安慰,但是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
侯府另外一個院子,秦月娘一家三口,坐在正廳,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尤其是秦月娘,多年夙愿總算完成了。
現如今她兒子成為楊家后代中唯一的男丁,將來侯爵之位非她莫屬。
其次就是楊文清,這幾天,她看著楊文槿悲傷,她心里就忍不住的一陣爽快。
甚至都幻想著如此楊歸云也死了,楊文槿又將會是什么樣子。
如此病態的沉寂著爽快,已經完全忘記,楊歸云同樣也是她的父親。
“娘,咱們要不要繼續...”
她突然的開口,讓秦月娘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是一僵。
“姐,你瘋了?”
邊上的楊奇云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盯著她。
這母子二人都很清楚她口中這個繼續是什么意思。
“我瘋了?我這是為了你好。”
“那老家伙在一天,你就休想徹底掌控整個侯府,他現在這樣也是受罪,讓他解脫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楊文清如此言語,讓邊上的秦月娘感覺到心底一陣發寒。
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復雜。
此時此刻,楊文清給她的感覺很陌生。
“不行,絕對不行,姐,他是我們的父親,這種事絕對不行。”
楊奇云連忙搖頭。
“你...”
“云兒說得對,文清這件事以后不準再提。”
秦月娘也跟著開口。
“姐,他現在都變成這樣了,侯府不一樣是我們說了算嗎?沒必要節外生枝。”
“云兒說得對。”
見著母親和弟弟都這樣說,她心有不滿,但也只好作罷。
楊文槿一直在定軍候府待到傍晚才離開。
她剛走不久,楊文清也獨自一人離開了侯府。
接下來的好幾天,楊文槿都是早出晚歸,一直在侯府待到傍晚才回。
這天,她用過早膳就帶著秋月和夏竹出門。
剛走出清苑,迎面就見到龐玨火急火燎的小跑過來。
楊文槿立馬大驚,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龐玨面前。
“是不是我父親出什么事了?”
她的突然出現,給龐玨嚇了一跳,好一會都沒能反應過來。
“快說啊。”
又是一吼,龐玨才從楞神的恢復過來,連忙恭敬的開口。
“不...不是,是好消息,好消息。”
“好消息?”
聽到不是老爹出事,她臉上擔憂之色一松,不過隨即好奇起來。
“什么好消息?”
“侯爺,侯爺他蘇醒了。”
“什么!”
楊文槿一驚,隨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真的?”
“是,我們的人親眼所見。”
這一下楊文槿更是激動,也顧不上繼續詢問什么,招呼上夏竹和秋月直奔定軍候府。
此時在侯府,楊歸云真的已經蘇醒,此時正躺在床榻之上,雙目空洞的看著上方,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
秦月娘在邊上假惺惺的摸著眼淚,嘴里一直訴說著這段時間,她是多么的不容易。
又要照顧他,又要打理侯府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