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直壓著候童打的行云芝此時半跪在擂臺上。
一條手臂靜靜的躺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鵝黃色的長裙已經被鮮血染紅。
“你敢傷我?”
盡管一臉蒼白,狀態狼狽,但是她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卻一點沒有消減。
“真是可笑的高傲啊。”
“從當初你們合計殘殺黎青的時候,我就發過誓,所有跟當初那件事有關系的人,都必須死。”
“血仇必須鮮血來償還。”
候童冷笑著,眼中殺意彌漫,手中長劍顫動著。
“你敢!”
臺上臺下,同時響起一聲怒喝。
不過,候童卻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劍光劃過,行云芝的腦袋跟身體分裂。
鮮血噴濺到候童的衣物上,他臉上露出暢快的笑。
“還有一個,青兒你在上天一定要瞪大眼睛看清楚。”
他微微抬頭,眼中滿滿都是堅定和決然。
會場上死寂一片,誰都沒有想到候童,居然真的敢動手殺行云芝。
盡管他早前也殺過一位行家的天才。
但是行云芝可不一樣,她是行家嫡系成員,還是年底準備晉升核心的準親傳弟子。
別看護道天宗已經擁有了三千親傳,但每一個有機會晉升的弟子,都會得到高層的關注。
候童殺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他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行云芝不普通,殺了她,不光行家會震怒,護道天宗高層也同樣會不滿。
“大膽狂徒,殘殺準親傳弟子,你可知罪。”
陰冷的聲音打破死寂。
一直淡然的行七君站了起來,妖異的俊臉上,帶著讓人發冷的寒意。
“問罪?”
“你也配?”
候童譏誚的一笑。
“當年黎青為什么慘死,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
“怎么?要不要我把你們當年做的齷齪事都說出來?”
聞言,行七君的臉色越發難看,眼中的殺意迸射而出。
怒。
此時此刻的他是真的憤怒了。
最開始,他壓根就沒有將候童放在眼里。
畢竟只是一個在底層掙扎的垃圾而已。
但是隨著行云芝被斬殺,他發現這個他看不起的小垃圾,似乎變了。
而且行云芝的突然重傷,更是讓他從候童身上感受到了一抹危機。
當年的事,他可一直都記得,有些東西,他也一直都惦記著。
此時,候童的表現,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件他心心念念的東西,肯定在這個家伙身上。
“休要胡說八道,黎青的死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
候童大笑。
會場上其他的人,此時都若有若無的看向行七君。
當年的事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人親眼見證了。
真是意外嗎?
他們可不相信。
“候童,本座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高臺上觀戰的長老開口了。
“失手而已,等待大比結束,弟子會自行去刑法堂領受責罰。”
聞言,高臺上的長老齊齊皺眉。
剛才行云芝被砍下腦袋那一幕,他們可都看見了,那里是失手?
“笑話,失手?你當大家都眼瞎?”
行七君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