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雙方就要達成協議。
Geoffrey的那兩名學生“攔住”了他。
在他們的建議下,Geoffrey意識到,與招聘“三個新員工”相比,超人顯然更可能為收購一家公司付出更可觀的資金。
雖然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但并不意味著G教授就天真善良。
Geoffrey轉頭問超人,“自己可否評估一下其他邀約?”
而原本已經接近談成的李士才,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在他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
雙方差不多已經談妥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有變故呢?
再說了,現在的主流是深度學習。
另一邊,Geoffrey得到同意后,立刻創建了只有他和那兩名學生的初創公司——DNA。
后面的發展,就讓人措手不及了。
關煌給許男一個抱歉的眼神,走到不遠處,開口問:“谷歌是怎么知道的?”
李士才不好意思說道:“是我大意了,Geoffrey教授在業內享有盛名,他主動邀請谷歌加入競拍的……”
“……之前和學生們發表了一篇長達9頁的論文《ImageNetClassificationwithDeepConvolutionalNeuralNetworks》……”
“這篇論文提到的Alex引入了全新的結構和dropout方法,能夠將圖像識別的錯誤率從25%以上提升到了15%……”
在李士才的敘述中,成立公司之后,Geoffrey教授沒有停下腳步。
詢問多倫多的一位律師,如何能讓一家只有三名員工、沒有產品、幾乎沒有歷史的初創公司的價值最大化?
律師給了兩個選擇:聘請專業談判代表,但會有激怒買家的風險。
或者,進行一次拍賣。
很明顯,教授選擇后者。
谷歌看到對方的研究成果,頗感興趣,就加入到競爭當中。
聽完李士才的回答,關煌懊惱的情緒一掠而過。
他有點過于輕敵了。
只想到李士才是業內人士,和Geoffrey有共同語言。
談判起來很容易。
沒考慮到這件事的本質是商業。
商業就是競爭。
“嗯,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李士才不好意思:“我們加價?”
“加多少?”
“六千萬?”李士才咽了咽口水。
三千萬的生意談到六千萬,丟死人了。
也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搞研究有前途。
關煌沉吟一下:“G教授,值不值這個價?”
說到專業問題,李士才馬上回答:
“我們兩個是在一次學術研討會上認識的,自從Hinton教授提出深度學習以來,整個人工智能市場快要被深度學習壟斷,但深度學習不是人工智能的獨木橋,其水平也不是無敵的,因為這個系統有明顯的缺陷,就是它的過程無法描述。”
關煌“嗯”了一下。
深度學習這個缺陷類似于黑箱。
人們完全不知道黑箱里面是如何運行的。
把東西輸入進去,得到一個結果。
李士才繼續說道,“相對而言,Geoffrey教授發明的記憶預測模型,其實更符合人類的思維特征,他也是美國最早的移動計算系統,就是PALM的發明人之一。”
“這么厲害,那他怎么還……”
李士才苦笑:“還是深度學習給搞得,現在人人追捧Hinton教授,再加上Geoffrey教授構建的人工智能系統表現的不夠好,所以難免會受到冷落。”
關煌呼了一口氣。
他基本上搞清了整個脈絡。
G教授雖然履歷很牛逼,但在目前的環境下,不是主流。
深度學習的開山祖師正是Hinton教授。
因為在深度學習上的突出貢獻,他在明年還是后年(記不清了)獲得了圖靈獎。
是AI領域舉足輕重的人物。
中國互聯網稱呼他為“AI教父”、“深度學習之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