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用力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那……那萬一談崩了呢?”
“只要不過底線,吵得再兇都不會崩。別管他氣勢洶洶,還是假裝要走人,都是表象,說到底,無非討價還價,你進我退,相反,你一旦發現對方哪個點開始慫了,露出虛弱的跡象,你就立刻咬上去,咬死他!”
頓了頓,又拍了拍他胳膊,換了很輕松的語氣:“別緊張,心態放平和,做生意嘛,哪有穩賺的?十個客戶,能談成一半那都是神仙了,真崩了也不怪你,幾萬塊錢我還輸的起。”
“好!那我試試!”
于是重新開始,沈越聯系上‘濱河酒業張經理’,陸岳濤拉了個椅子坐沈越背后看。
你來我往幾輪,對方顯然不能接受報價,
但是,也并沒有掉頭走人的意思。
陸岳濤想了想,讓沈越加一句,問對方‘你們是不是正規廠家?’
十幾秒鐘之后,QQ滴滴滴響了,對方回話。
‘這個你放心的,我們廠是老廠,開了二十多年了,各種資質都齊全。’
最后沈越咬死價格不放手,只加了一條‘他的權限可以申請老客戶優惠,包月的話,四萬,打九折’。
對方說要考慮考慮。
“談的不錯,等回信吧。”陸岳濤起身,鼓勵的拍了拍沈越肩膀。
居高臨下,清晰的看見,雖然有空調,沈越的額頭卻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正常,年輕人嘛,第一次都這樣。
“沈越你就在這等回話,大樹,我去買根冰棍,你要不要一起來?”
“好啊。”
兩人離開網吧,又在剛才的冷飲店買了兩只冰棍,陸岳濤請客,七塊錢一根的夢龍。
“我靠,七塊錢的冰棍味道就是不一樣,有種夢幻的感覺。”秦樹樹舔著冰棍,一臉陶醉。
陸岳濤把冰棍包裝紙丟進垃圾箱,蹲在他身邊,不經意的問:“大樹,沒讓你談,你心里有沒有什么想法?”
這筆單子,之前就是秦樹樹再談,也是秦樹樹打電話把陸岳濤抓回來的,他剛才卻問‘你們誰去談’,意思很明確,他更中意沈越,只不過考慮到秦樹樹的面子,沒明著直接指定。
秦樹樹當時稍稍愣了一下,但立刻就會意了,主動提出讓給沈越。
“嘿嘿……”秦樹樹笑了笑:“這有什么想法的,合理分工嘛,我管技術,他管業務,你拿總,挺好。現在人少規模小,將來你要是做大了,事事都讓我做,我哪能忙得過來?我還不樂意呢。”
說完,又晃了晃手里的冰棍:“再說了,你不還請我一根夢龍嘛,七塊錢呢!”
難怪他的導師沒有被他氣死,當初人都進了看守所,還愿意幫他說話,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有這樣的表態,陸岳濤再說深,再去勸慰解釋什么,反而是輕視他了,
點點頭,示意明白了,然后換了個話題。
“我說你怎么這么樂意吃冰棍呢,天天看你有事沒事就拿跟冰棍在嘬,是不是小時候缺奶啊?”
“這個啊……”秦樹樹看著手里的半截冰棍,眉頭有些俏皮的輕輕一挑,看向遠處:“這個故事,又臭又長,不說行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什么時候想說了,我也愿意聽。”陸岳濤說。
就在此時,白小蓮從網吧里一甩一甩的跑出來。
“哥,秦哥,沈越讓我來找你們,談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