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肖清的語氣有點不耐煩:“沒啊,合同不是寫了嘛,就那個價格。對了,下個禮拜我的五千噸你準備好了沒?我派人去拉。”
聽到這個答復,尤達稍稍心安了些,說:“那你放心。”
“就這么說。”汪肖清啪得掛了電話。
“這是怎么回事?”
尤達坐在辦公室玩命的抽煙,腦子里亂成漿糊一樣。
要說這背后是汪肖清搞鬼,不太可能。
他高價買,低價賣,一噸的差價拉平均要有70多塊錢,一萬噸就虧70多萬,一百萬噸就虧7千萬,這他媽不是腦子有毛病嘛?
難道是本地的幾家大戶?
這有可能,能在短時間內,提供大批煤直接讓市場飽和的,也就那么幾家大戶。
可是,他們又圖什么呢?
大戶出煤的成本要低得多,但是,一頓70的差價,還是無利可圖,甚至要賠錢?這不同樣是有毛病嗎?
再說了,鳳縣和周邊這幾個縣的大戶,一直有矛盾,一個個恨不得把對方連皮帶骨一起吃下去,不太可能聯手吧?
不行,還是得派人去打聽打聽,到底怎么一回事。
“老板,老板!”
正在此時,礦長推門進來了,說:“上次新定的機器到了,您去看看?我檢查過了,相當可以,一水的德國造。”
“哦。”尤達微微皺眉,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奮。
之前是他吩咐礦長,要擴大生產,定了一整套從挖掘、傳送到簡單洗煤的機器,準備大干一場。
可是現在這個市場,很顯然,應該保守觀望。
這套機器送過來,只怕派不上多大用場。
“錢結了多少?”尤達問。
“30%的定金嘛,貨到再付30%,剩下的就是按照當初您定的合同走。怎么,有什么問題嗎?”礦長問。
“恩,你能不能想辦法,把剩下的錢拖一拖?”尤達說。
“怎么?出事了?”礦長問。
“市場有點問題,我得去查清楚再說。現在不急著開工,這批機器,搞不好最后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