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初成立的聯盟,共同對應媒體記者一樣,由大煤老板牽頭,大家參與,平攤費用。
至于這個水泥廠,汪肖清覺得,這是他應得的酬謝,整件事里,水泥廠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忙活起來的,他也沒有從煤炭里得到什么實際的好處,拿一個水泥廠,要求不高。
關鍵是這個廠子,和當地所有大老板的生意并不沖突,反而互補,對大家都有好處,一旦真的能做大,煤老板可水泥廠都可以就近出售,就近取材,地方上也有稅收收益、帶動新產業和就業發展,多贏的局面。
對大家都有好處,這是汪肖清的底氣所在。
說道這個份上,陸岳濤就沒有在多說了。
汪肖清是混久了社會的人,人精中的人精,自己懂得,他也懂,自己顧慮的,他同樣顧慮;
但是說到底,這件事,和自己的利益無關,自己只是個站干岸的,所以可以選擇最穩妥的方式;而汪肖清是當事人,直接關系到他的利益,甚至他的人生,所以他想賭一把。
賭那些煤老板能看在之前的情面上,看在未來的利用價值上,幫他稍稍抗一抗,賭他自己能在危機到來之前,讓水泥廠盡快的產生實實在在的效益,真正堵住各方面的嘴,也在賭,當地煤老板的勢力足夠大。
賭贏了,他的將來一片光明,搖身一變,從一個混社會的小屁精,變成全省知名企業家,混跡進上層圈子;賭輸了,什么后果,陸岳濤不說,他自己心里,怕是也有數。
所以陸岳濤就沒和他再深聊,只是說,如果水泥廠做起來,會請齊家對他適當的進行關照。
背后,畢竟是自己介紹過去的人,還是要問一問齊瑞,到底當地那幫煤老板,是怎么打算?
不光是為了汪肖清,也是為了自己。
說起汪肖清,齊瑞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具體的內情,他也不清楚,即便有什么動作,按照齊大山一貫不讓這個寶貝兒子手上沾血的作風,大約也不會告訴他。
但是,作為富二代,獨生子,自己如今也是生意人,齊瑞最基本的嗅覺還是有的。
“老陸,我覺得你還是找汪肖清聊一聊,他現在的環境,可能不是太好。”齊瑞說。
“怎么講?”陸岳濤問。
“他現在拋頭露面,十分頻繁的出息各種場合,太耀眼了。”齊瑞說。
按理說,這種時候,大風大浪剛過,所有人求得都是低調,悶聲作事,悶聲發財,汪肖清作為整件事的核心人物,更應該如此。
他現在急于拋頭露面,找存在感,要么就是這人太輕浮,急于炫耀和顯擺自己;要么就是,他已經察覺到了危險,要靠增加曝光率,來確保自己的安全,將一些水面下的事放在水面上,做成既成事實。
很顯然,汪肖清不是第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