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只要是我的人,不管你或者什么煤炭協會,有任何想法,必須事先和我打招呼,否則我就認為,這是在搞我。”陸岳濤說。
陸岳濤這個說法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也十分正常,非常符合年輕人的身份和角色。
齊大山一時之間沒有想得太深,就道:“這次是沒有辦法,以后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呢?再說,你的人,以后也不在這里。”
“齊總,可一不可二。”
汪肖清死了,陸岳濤很清楚,事情發生了,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什么感受,其實不重要,死的如果是自己親爹,那要報仇;反過來,如果不準備給汪肖清報仇,那么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從汪肖清死這件事里,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因為在來之前,他就知道,這次來,齊大山是對自己有所報答的,齊瑞沒有說透,畢竟齊瑞是齊大山的親兒子,有些事他最多中立,不可能在他父親沒說之前,就跑來和自己打小報告,但是陸岳濤從齊瑞的只字片語中,大概也猜到了一些,這個所謂的報答,大概是一個什么范疇。
應該是一個礦,而且是一個有些麻煩的礦。
那么這個礦在鳳縣當地,借著汪肖清這件事發作一下,可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擠住其他人,盡量的減少外患。
齊大山最近實在太忙,汪肖清這個事他也在考慮怎么給陸岳濤交代,并沒有想那么深。
“行了,人都走了,這個事誰都不愿意看,也沒有必要為這個事,再惹出新的麻煩來。”
齊大山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小陸啊,這次齊家能有這么大的收益,真正要感謝的,是你。你當初說什么都不要,我考慮了一下,你不要是你的事,我不能不給。這樣,你跟我一塊,去和豐礦看看。”
“和豐礦?”
陸岳濤倒是從汪肖清嘴里聽說過這個礦。
核定年產量60萬噸,鉚足了力氣能超過百萬噸的一個礦,而且這個礦很特別,它是淺層礦,采礦成本很低,但是一般的淺層礦,出煤質量不如深井礦好,熱量不如深井煤,雜質也多。
但是和豐礦卻是個例外,熱量和深井礦相比,差不到哪里去,雜質比起一般的深井礦稍稍多一些,但是比起普通的淺層礦又少得多。
可以說,在全鳳縣的煤礦中,和豐礦不算是最大的,連中游都勉勉強強,但一定是性價比最高的一個礦。
以當前正常的煤炭價格,哪怕僅僅按照核定產量出煤,和豐礦一年的營業額,也要有一個多億,如果按照最高峰時期看的話,這一個礦,一年逼近十個億問題不大。
齊大山即便是謝自己,再怎么感謝,再怎么為他兒子拉攏未來的盟友,也不可能把這樣的礦送給自己。
說句不好聽的,他要是有女兒,大約寧可送給女兒給自己,也不會用和豐礦。
“齊老板,這份禮物,好像有點太大了吧,我不太敢收。”陸岳濤說。
“這個和豐礦嘛,倒也不完全是我們家的,齊家在和豐礦里,只有五成股,剩下來的,是另外一個老板的。”齊大山說。
“五成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