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山笑笑;“這兩人吧,是一對仗義人,男的誰都沒咬,女的呢,一口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同樣是誰都沒咬,什么都是她自己的,和男的無關。這件事最后就沒鬧大,就男的進去了,沒有牽扯到別人。”
“然后呢?”
“既然認了是她的,和男的無關,那這個礦的股份,自然也就是她的了。”
齊大山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曉得,當年這件事,我們這一片受到他們關照和好處的人很多,所以這些年來,哪怕這個礦再肥,也沒有人動潘老板的腦筋,誰要誰弄了這個礦,那背后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以后誰還敢和這樣的人合作?包括我這里的50%的股份,其實這些年,沒有從這個礦拿什么錢,都補貼給了人家。”
陸岳濤心中微微一動,這個齊大山說的話里有話,他這50%的股份,大約也不完全是他的,很可能也有代替別人持股的成份。
不過這點和自己無關,只要轉到了自己名下,那就都是自己的,以前齊大山和別人的糾葛,他去搞定,算不到自己頭上來。
“這次潘老板在背后幫了忙,分蛋糕的時候,應該有她的一份,我呢也是想著,反正這個礦我不好伸手拿錢,股份放在手里,沒什么好處不說,還背著欺負弱女子的壞名聲,干脆轉送給你好了。”齊大山說。
“轉讓給我,對她也沒什么好處,談不上粉蛋糕吧?再說了,這個名聲,難道在我身上,就不用背了?”陸岳濤說。
“你是外地人,沒有受過她的恩惠,所以也就談不上什么名聲。至于好處嘛……”
齊大山呵呵一笑:“你見過不吃肉的狼,不喜歡煤礦的煤老板嗎?我們這些人,無論再怎么擺出一副和善嘴臉,實際上,哪個心里不癢癢,不想要這個礦?潘老板又怎么可能相信我們不想要?時間久了,只要這些股份還在我們手里,對于她就是個威脅,她就不能安心。至于小陸你,我說句實話,你不是做煤礦的人,在本地沒有什么勢力,而且,我看你的心思,也不會在這個上面,所以股份到了你手里,她反而可以安心。”
頓了頓,皮里陽秋的說道:“再說了,你一個帥小伙,和她合作,總比我們一群糟老頭子和她合作,她來的更舒服吧。”
“這要是也能算個理由,那我恐怕已經成全省首富了。”陸岳濤也是同樣皮里陽秋的回了一句。
“那去看看吧,潘老板知道你要來,中午準備請你吃飯,都安排好了。”齊大山說。
“好。”
陸岳濤這次來,沒有帶林溪,而是帶了米琪,因為知道這次來,可能有一些業務,牽扯到法務財務之類的,她在身邊辦事比較方便;齊大山帶了一個司機,兩個也不知道是保鏢還是業務經理的人,六個人分坐兩輛車。
和豐礦的位置就在鳳縣最南邊的一個村外,開車不用半小時就到。
這一路上,陸岳濤的感受明顯和第一次不太一樣了,路上來來往往的運煤車少了很多,煤礦工人也少了,明顯能看的出來,當地的煤炭市場,還沒有完全從蕭條中走出來。
大約在中午12點出頭的時候,車子從縣道拐上了一條小路,說是小路,修的比縣道還寬,遠遠就能看到一片平原中,遠處堆著幾座大概得有幾十米高的煤山,車子再開得近一些,才能看見和豐礦的大門。
一個戴著眼睛的,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領著幾個人在門口迎接。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和豐礦的礦長,孫三民,三民啊,這位就是你們新的大股東,陸岳濤陸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