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琳之前一直不清楚陸岳濤和齊大山到底是什么關系。
齊大山把和豐礦目前所有的利益全部交給陸岳濤來負責,讓渡給一個外來的年輕人,在不明就里的人看來,陸岳濤實際上就是齊大山的代理人,潘月琳之前懷疑也是這樣。
齊大山這個人,是典型的老狐貍,即要好處,也要面子,而且和豐礦的過往經歷太復雜,無論是誰,只要是當地人,想要明著吞掉和豐礦,不僅面子上難看,恐怕也會受到其他幾家老板的掣肘。
所以就培養一個看起來和他沒有關系的代理人來做,他在背后支持。
今天吃飯時候出現的要債事件,實際上不是給陸岳濤下馬威,而是給齊大山下馬威。
但是,聽陸岳濤說這些話,潘月琳隱隱約約意識到,他們兩,未必就是一伙的。
如果陸岳濤真的是齊大山的代理人,哪怕有意識的故意隱藏身份,也完全沒有必要講這些話,甚至連他和齊大山之間的關系,今天冷眼觀觀,也總覺得有很多奇怪不解之處。
倒是反過來看,如果這些話透出的信息潛臺詞是真的,那么這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我和齊大山倒是談不上什么關系,他兒子是我的同學,這次煤炭事件的辦法,是我給他出的,汪肖清這個人,也是我介紹來的。”陸岳濤很直接的說。
“原來如此。”
潘月琳點點頭,這好多事一下就說得通了,齊大山在這里面放了一個兩面都討巧的雷,無論最后結果怎么樣,他都不作惡人,都有得好處可占。
偏偏明知道他怎么想的,所有人還都沒有辦法說他一個不字,潘月琳這邊減少了許多麻煩,只要面對一個大股東;陸岳濤這頭憑空得了一個年產值數以億計的煤礦一半股權,其他小股東也可以不必在面對各種麻煩,把股權輕松兌現。
“陸老板,你到底是怎么考慮的?”想到此處,潘月琳也露出幾分真心,道:“這個礦利潤很大,如果我們能一心一意的做好它,將來的好處,可能遠超現在能看得到的。”
“潘總,這個事其實我下午就說過了。”陸岳濤卻是搖頭:“和豐礦,在你們看來,是一個了不得的大礦,里面能挖出金子來,可是在我眼里,它就是個煤礦,如果它僅僅是個煤礦,那么我對這個礦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定期分紅而已,沒有更多。”
“僅僅是個煤礦?”潘月琳心中一動,什么意思,和豐礦難道不是煤礦嗎?除了煤礦,它還能是什么?
總不能是地產吧?一個五線的小縣城,距離縣城十公里的荒郊野外,開發地產?這不是開玩笑嘛。
除了礦,這一片沒有更多的其他屬性。
“我說了,整個鳳縣的經商環境,由于汪肖清這個事,已經被搞得亂七八糟,我不希望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和做生意,但是這個礦的利潤正如你所說的,無法忽略,所以我也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