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蘇青眼神又歸平靜,長劍架在皇帝的肩頸上,甩了甩右手,血水飛灑,肉泥濺落。
見皇帝沉眸不言,蘇青二話不說,劍刃貼肉一過,對方立馬慘叫一聲,脖頸上多出一條淺淺血痕。
蘇青見他臉色發白,不由輕笑道:“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都停手!”
皇帝臉色鐵青,他直直瞧著蘇青。
“你就是蘇青?你敢傷我?”
“傷你?我還想殺你呢!”
蘇青一雙丹鳳眸子瞇成了一條縫,寒光閃露,狹長如鋒,殺意迸發,駭的皇帝一個激靈。
“不能殺他!”
直到張人鳳與細雨渾身是血的走了進來,蘇青沉吟片刻,這才笑道:“好,那就不殺你,現在,我們好好談談,你做下的齷齪事!”
“讓外面的人,都滾開!”
……
三個月后。
入夏,杭州。
就見那西湖畔上一角凌云青瓦下,一人倚著朱欄,湊著亭蔭,睨眼俯瞰著波光瀲滟的碧波,以及那湖上似墜下的一角湛藍蒼穹,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
云影蕩漾,湖上畫舫往來。
天氣熱了,這人也變得有些懶散,無精打采,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樓下是個餅鋪。
“來嘍!來瞧瞧看看,徐記餅鋪,又香又好吃的槐花餅,桂花糕,棗糕!”
鋪面前,小姑娘吆喝叫賣著,滿頭細汗,卻樂此不疲,歡快的不行,一旁的老徐和著面,也是笑個不停。
日子過得清閑。
三個月前,不知何故,朝廷對黑石的剿殺一夜之間,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各地懸賞告示紛紛消失,日子又一天天清閑了下來。
“靜姐姐!”
聽著聲音。
蘇青搭眼瞥了下去。
就見細雨與張人鳳走了上來,手里提著兩個包袱。
“如你所言,這是羅摩遺體!”
蘇青接過手中,望著湖面波瀾上一行轉瞬即逝的字,笑了笑。
“行了,這東西,還是燒了的好!”
他有瞟向二人。
“您二位這是化干戈為玉帛了還是?”
張人鳳坦蕩笑道:“成親了!”
“恭喜啊!”
蘇青也笑了,相比于兄弟反目,他還是比較喜歡這種的,恩仇盡泯,歷經了生死,很多東西都能看開。
“你呢?不出去走走?”
細雨問道。
蘇青擺擺手,懶洋洋的道:“不急,等等吧,我想在這待個三年,陪著小妮子解解悶!”
“也是,江湖路遠,有緣再會!”
二人拱拱手,聯袂而去,灑脫逍遙。
蘇青喃喃道:“這話怎么感覺在哪聽過?”
他望著桌上的羅摩遺體,輕聲道:“那幾個孩子醫的如何了?”
卻見湖面上,一個撐船的老叟探出腦袋。
“回稟幫主,李鬼手已在盡力恢復他們的容貌,想來很快就有消息了,另外,當日剿殺黑石的各大門派也已調查清楚,分別是昆侖派、崆峒派——”
“行了!”
蘇青忽然打斷他,輕笑道:“呵呵,就他們也配自詡名門正派,去給黑白兩道各路話事人送上請帖,就說八月十五,我宴請各位來吃月餅,誰若不來,后果自負,現在該到我定規矩的時候了!”
“去吧!”
“是!”
“先生,別睡了!”
聽到樓下吆喝,蘇青一伸懶腰,青衣飄動,已行了下去。
“來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