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么?那蕭老怪武功何等高強,此子奔逃半年非但毫發無損,更是在蒙古大軍中沖殺來去,他一個少年人有何手段,若不投效怎能活命?”
“不錯!”
“錯不了,蒙古帝師八思巴早已是封他為密宗大護法,此事十有**也是真!”
……
公羊羽一問,其他人立時你一言我一語,嘈雜吵鬧。
蘇青神色平常,他生死都已走過,又豈會在意這般言語,有的也不過是一種嗤笑。
他沒反駁,沒成想廟里的阿雪忽然走了出來,看著一個個呼喝開來,喊打喊殺的人,她白著小臉,似是心存懼意,但卻又鼓足勇氣的道:“不是的,我們回來時,途徑襄樊的時候,他沿途殺過不少蒙古人,蘇青他不是!”
“你與他是一路的,說的話不足為信!”
“不錯!”
……
一人一句,只把阿雪急的面色漲紅,手足無措,眼里都快急出淚來了。
“呵!”
忽聽一聲輕笑。
蘇青澈靜眸子一掃,淡笑道:“是與不是,能奈我何?人活一世,本就苦短,難道我做什么事還要在乎別人怎么想怎么看,如此,干脆不要活了!”
他又看看一旁懵懂無措,滿是慌急的阿雪,輕聲道:“和他們有什么好爭的?這世上,實力才是說話的底氣,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廢物罷了,浪費唇舌,你殺一人,別人會恨你,你殺十人,別人還是會恨你,可你要是殺了百人,千人,萬人,他們就是想恨也不敢恨!”
阿雪睜著泛紅的大眼睛,像是沒聽明白。
“你說是不是,公羊先生?”
蘇青看向公羊羽,笑問道。
乍一聽蘇青說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言語,公羊羽不禁擰起眉頭,只道此子殺性太大,但他還是點點頭。“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說不明白的事,自然就得打,可要是一萬人也恨你呢?你又該如何?”
蘇青聽的驀然笑了起來。
“那我就要得權握勢了!”
公羊羽聽的奇道:“哦,為何?”
只見蘇青眼中笑意一散,輕輕道:“因為我一人殺萬人太慢了,總得要些手下去殺,非但要殺,更要斬盡殺絕,要天下再無恨我之人!”
“好盛的殺心,好大的殺性,留你,恐怕將來也要為禍武林,不如今天將你斬殺在此,以絕后患!”
一個陰沉沉的嗓音兀的響起。
說話的卻不是公羊羽,而是一身形奇偉之人,長髯飄拂,黑面濃眉,一雙虎目自攜威勢,與廟里的雷震有幾分相似。
“雷行空,你那兒子不中用,莫非你這老子要出頭,哈哈,到時候要再輸了,那可就是妙哉妙哉,貽笑大方,丟人現眼啊!”
再問朗笑,卻見九如和尚杵棒而來,肩上馱個圓頭圓腦的小和尚。
“大師此言差矣,此子僅這一番言語,恐怕將來羽翼漸豐,江湖上豈非多出一肆意妄為,殺人如麻的惡徒!”
這聲音一個接著一個。
只見濃蔭小路之上,一青衣峨冠的老者揮袖大踏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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