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了,在你們猶豫著要不要進來前,我便已在這里,而且,我也知道他的所在!”
東皇太一的嗓音像是不飽含一絲感情,亦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田言心頭狂震臉上卻不不動聲色,她道:“我原以為陰陽家的首領會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卻也貪生怕死!”
“錯了,他的存在已超出俗世所能理解的范疇,對待如此大敵,自然要用不尋常的手段,否則,你以為墨家如何會這么輕易就找到兵魔神?”
東皇太一慢條斯理的說著,不悲不喜。
“原來是你在背后操縱這一切?”
公輸仇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也并非怕死,我只是有些不確定他是否已經重傷垂死,畢竟他的身上,有很多讓我覺得有趣的東西,但現在,我確定了!”
東皇太一只是往那一站,所有的風塵竟然詭異的停了下來,他目光平靜,語氣也平靜,平靜的看著重傷昏迷的蘇青。
“不過,可能你們也要葬送在這里,始皇陛下也想要他身體里的秘密,我也想要,所以,你們走不出去了。”
說罷,他身形像是憑空挪移般,瞬間出現在二人面前。
“癡心妄想!”
田言冷哼一聲,左手急翻,凝出一柄冰劍,右手持驚鯢,雙劍在手,她整個人氣機立變,手中雙劍更在變化,陰陽交匯,一心二用之下,竟是使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劍法,兩劍同出,然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劍勢,雖是不同可卻又互補天成,彼此契合。
東皇太一乍見眼前劍光亮起,面具下“咦”了一聲,似也生出一絲訝然。
未見他還手,僅僅是搭眼一瞧,就聽其贊道:“好精妙的劍法,竟是以陰陽二氣駕馭雙劍,然二氣互補,陰陽往復之下,勁力更能達至生生不息之境地,可惜、”
竟然已窺得劍法之精要。
東皇太一言語一頓,像是還要說些什么,不想一聲輕笑倏地的先他一步響起。
“呵呵,可惜?可惜什么?”
笑聲起的突兀,但卻讓田言二人精神一震。
定睛瞧去,地上哪還有蘇青的影子,幾步開外,只見先前還重傷昏迷的蘇青,現在正好端端的站在那,腹部的傷口也已消失不見,他手中杵劍,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東皇太一。
“你沒受傷?”
東皇太一問。
蘇青聞言發笑,他道:“蚩尤當面,怎會不傷,不過,我若真的沒受傷,你又怎敢現身,呵呵,虧我還覺得你好歹也算陰陽家的首領,當世絕頂,想來應該會有興趣與我一戰,不想竟讓我這番好等,實在令人失望!”
“唔,本來我還想再裝上一裝,想趁你大意,一劍了結了你,不過,想來我身旁的人應該會拼死一搏,而且,說實話,對于你的實力,我一直很好奇,與其讓你死的毫無價值,倒不如,陪我消遣一番!”
東皇太一已沒說話,他身形猝然一散,竟是憑空消失不見。
“他逃了?”
公輸仇訝異道。
蘇青卻一抬手,面色驟變蒼白,原本點塵不驚的神情也跟著驀然生變,他身形一個踉蹌,若非扶劍而立,怕是要當場摔倒,虛弱的不行,眉頭緊皺,渾身更是涌現出一股極端邪惡之力。
“我只是詐他的,你們替我護法,我與蚩尤一戰尚未分出勝負!”
語畢,蘇青已飄然躍入坑內,蒼白的臉上,竟然隱約浮出魔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