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他出多少?我出雙倍!別殺我啊!”胡海已經慌神了,只求活命,什么都不顧了。
蘇道年嗤笑道:
“呵,雙倍?就這?
“我要是違約了,以后可就沒有人再給我派單子了。
“你覺得我是蠢貨嗎?啊?”
年先生的兇厲氣勢自然而然地迸發出來,差點把胡海給嚇尿了,兩個應召女郎也是畏畏縮縮地縮在角落,不敢動彈。
“先生,年先生!我都給你,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我求求你放我一命吧。”胡海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顯然是真的怕死。
蘇道年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開口問道:
“我聽說你最近經手了一批寶貝,怎么不提它們呢?不是全部都給我嗎?”
胡海瞬間驚醒,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但是更可怕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蘇道年嗯哼了一聲,晃了晃消音手槍,其意不言而喻。
“朱,朱先生已經把東西運走了。”胡海掙扎了好一會兒,但最后還是選擇了自保,“那批寶貝是朱先生的東西,只是暫時放在我這里的,而且昨天夜里就運走了。”
蘇道年眼神微凝,控制著自己的語氣,繼續盤問道:
“什么?昨天夜里運走了!有這么巧的事?你莫不是在耍我?”
胡海很清楚自己只是朱先生手下的一條狗,自然對其沒有任何忠誠可言,一股腦地把關于朱先生的“壞話”都抖了出來:
“我沒有啊!我真沒有啊!
“昨天夜里,朱先生直接派人把東西從采砂場運走了。還是他們辦事完后,我的馬仔告訴我的。
“朱先生是幕后的大老板,從不現身,只遠程對我們這些小魚小蝦下達命令。我不敢不聽啊,不聽的人都死了。
“……”
蘇道年此時已經可以確定二十四橋內有朱先生的眼線,不然不可能自己一上報,他就收到了消息,并轉移了貨物。
“這可就難辦了呀,我肯定拿這個朱先生沒辦法……”蘇道年無奈地暗暗嘆了一口氣,雙方的差距太大了。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胡海和那兩個應召女郎戰戰兢兢地等待著蘇道年做出決定,事關他們生死的決定。然而蘇道年還沒想到這一步,他正思考著該怎么詢問楊泉一家的事情。
年先生這個馬甲的人設可是一個心理變態的殺手、雇傭兵、寶藏獵人,不能做出什么“俠義”之舉。
正當蘇道年把措辭想了七七八八準備開口時,滴答滴答的指針轉動聲愈發響亮。
蘇道年表情疑惑地看向胡海手腕處的大金表,凝神靜聽了三秒鐘,確定了這聲響的確在變大!
蘇道年神色驟變,出聲喝道:
“不好!炸彈!”
胡海也意識到了什么,表情瞬間呆住了,而那兩個應召女郎離得遠什么也沒聽見。
蘇道年還沒有做出決定,身體就本能地做出了反應,抬起手槍擊碎了陽臺的落地窗,而后沖向那兩個應召女郎,一手一個,夾著她們的腰跳下了陽臺。
伴隨著兩女的尖叫聲,蘇道年身后傳來了一道燎燎的“火焰爆燃”聲,而后怪異的空間扭曲感驟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