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索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當即直冒冷汗,急忙說道:
“沒有大礙!
“等傷好了,我肯定還能跑,而且我還能控風!”
呼,呼。
亂成一團的地下研究室內狂風驟起,埃索斯手腳并用,借著風勢,扶著墻壁站了起來。他一直藏著這最后一點兒余力,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好吧,那我們也該撤了。”蛇眼取出一塊渾濁的源質精粹,將其砸向了剩下的惡鬼,而后打壞了存儲危險物品的罐子,引燃火焰。
以毒蛇妖靈和墨綠毒氣開路的蛇眼如入無人之境。年先生沒有余力阻攔,五人組沒有能力阻攔,只能任由他帶著埃索斯乘上電梯。
叮。
電梯門緩緩閉關,蛇眼朝著眾人兩指一揮,戲謔道:
“拜~~~。”
吼!吼!吼!
傷痕累累的惡鬼們因源質精粹而大打出手,勢要決出唯一幸存者,而黑白色的暗世霧氣也隨之慢慢浮現。
張弛看向暗世雛形,又看向身中劇毒的年先生,權衡利弊后開口道:
“年先生,你已經中劇毒了,只有我們的醫療隊能及時趕到。你可以……”
張弛的話還沒有說完,年先生便打斷了他。
“有時間管我,不如去解決這三只惡鬼。”話音落下,年先生提起一氣,掀起桌子,立刻沖向了樓梯門戶。
張弛在權衡利弊時,年先生自然也在開動腦筋。
雖然年先生很想要埃索斯和蛇眼死,也想要這筆撿來的神諭收入,但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即將趕到的二十四橋主力部隊都不允許年先生貪這一筆。
——就此離去是唯一的選擇。
“別追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強攻的話,很可能被他拉去墊背,而且我們這兒還有暗世需要拔除。”張弛很冷靜,任由年先生消失在晃悠的門后,而后轉頭看向惡鬼,拔出了青銅劍。
…………
龍桎強行壓下年先生體內的劇毒,丹元壓榨著年先生的潛力,讓年先生不至于半路暈倒。
“該死!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家。”年先生甩了甩沉重地腦袋,腳步有些虛浮地踏出梅點頭,于城市上空飛檐走壁。
年先生與埃索斯戰斗了“很久”,但實際時長并不長,現在大約凌晨兩點半,路上還有一些車輛,有的是熬夜,有的是通宵,但無論是哪一個,都幫了年先生大忙。
年先生搭著便車,幾經輾轉,進入了公寓大廈的停車場。代形衣的隱匿效果能夠瞞過攝像頭,但是電梯門的開合無法掩飾,年先生只得爬起了漫長,好似無有盡頭的安全逃生樓梯。
“呵,呵,呵,要,要死了……”年先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還得保持暗中隱匿狀態,十分辛苦。
不過好在年先生意志力頑強,底子也不錯,勉強撐到了目的地。
年先生將腦袋伸出窗外,眺望霓虹夜景,聆聽夏日微風,動了動喉結,咽了咽口水,握了握乏力的雙手,不恐高的人都恐高了。
但最后,年先生還是從窗口爬了出去,向著上層陽臺爬去。
“阿湯哥,保佑我別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