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可是他帶著回來的。
目前大畫家在京城的文官核心就是他們三個,而且因為復燕之功,剛剛都得到了加官進爵,王黼太傅,鄭居中太保,加童貫的太師湊三公。王黼是宰相,太宰,而且沒有少宰,所以目前是獨相,鄭居中領樞密院,不過童貫也領樞密院,故此童貫回來還是老大,畢竟人家是太師。甚至蔡攸也領樞密院,不過他官職低一些,這時候是少師,童貫不在京,那樞密院就是鄭居中為首他為副。
鄭居中背后是皇后。
鄭皇后還是妃子時候,他就燒冷灶跑去找鄭家認一家人。
畢竟都是本地姓鄭的。
鄭皇后那時候位子低,也需要外面的大臣盟友,于是假一家人也就成了真一家人,鄭居中算清流,但也清的有限,主要是他懟蔡京,蔡京下臺之后他又懟童貫,但除此之外他也沒干什么好事。
本質也是一路貨色。
實際上歷史評價上,大畫家身邊目前都是一幫奸臣。
至于高俅不摻和朝政。
高儀同對自己的身份很清醒,他就是大畫家的看門狗,替大畫家掌握京城禁軍,朝廷的事情從不參與,所以他一直穩如泰山。水滸傳把他作為大反派是抬舉他了,他在朝廷沒什么存在感,也沒什么太多惡行,主要責任是把東京八十萬禁軍養成了廢物。
但這個也不能怪他,畢竟東京八十萬禁軍本來就是廢物。
他只是繼續廢下去。
“官家,指望禁軍怕是不成了,曹矇兵敗之后,禁軍人心惶惶,甚至有逃跑者,就是府界這些也沒用,已經有人溜過五丈河,去與那些亂兵同流合污。”
譚稹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過是五百騎兵,怎就如此難對付?這京城禁軍以百對一都足夠,如何就連五百騎兵都拿不下?”
大畫家沉著臉說道。
“官家,那賊兵之中有一人名為楊豐,有萬夫不當之勇,禁軍之中無人能敵,據說是王躍的親兵,說王躍被下獄的就是此人,鼓動常勝軍兵變的也是此人,目前外面亂兵就是以其為首,不過……”
譚稹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大畫家說道。
“有傳聞他其實就是王躍,只不過謊稱楊豐掩人耳目。”
譚稹低聲說道。
“混賬,子奮在這宮中就一直未曾出去,如何會跑到外面?再說子奮忠心朕深知,你們不要借此針對他,此事只是那些亂兵野性難馴,但與子奮并無關系。再有胡言亂語,離間朕與冠軍侯君臣之情者一律嚴懲不貸,楊豐是楊豐,王躍是王躍,此事朕在此做保!”
大畫家怒斥之。
他又不傻,這種時候就算真是王躍假扮的楊豐,那也絕對不承認,王躍既然假扮楊豐,那就是留下了和平解決的后路,相反王躍直接以王躍身份,那才是真造反了呢!
現在不是!
“他們不是說口諭不行嗎?那就擬旨吧,先安撫一下再說!還有你們這些廢物,艮岳就這么大,怎么找個人都找不到?再找不出冠軍侯來統統重罰!”
他緊接著怒斥梁師成。
后者趕緊答應。
“官家,還有一事,女真使者高慶裔請官家恩準,他們愿以隨行人員助戰。”
譚稹說道。
“此事以后再說,若是讓他們解決了常勝軍,那咱們的顏面何存,更何況女真也不是什么馴順的,若他們解決了常勝軍,那就更有資格提那些無理要求了,朕還沒到讓外人來鎮壓幾個叛逆的地步!
既然禁軍沒用,那就調西軍吧!
給太師傳旨,讓他立刻調五千西軍騎兵進京。
也讓女真人看看,咱們大宋還有的是精兵強將,別以為看了京城禁軍的笑話,就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我大宋也不是什么弱者。”
大畫家冷笑道。
很顯然他頭腦還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