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要一個祭旗的!”
王躍說道。
秦檜毫不猶豫地撲向旁邊海面,緊接著跳了下去,旁邊那些士兵也沒人阻攔他,都笑著看他在漂浮著碎冰的海水中掙扎,一邊掙扎一邊灌水,直到看看灌得差不多,兩個士兵才拿著鉤子把他勾出來,然后扔在甲板上,就像灌辣椒水的劊子手般一腳踩在他肚子上,倒霉的秦檜癱在那里開始冒水。
“岳代表,由你負責將其斬首如何?”
王躍對岳飛說道。
“大王,四民代表依然是民,此人并非趙佶般情況特殊,縱然有罪處死也應該由官府執行。”
岳飛說道。
“你這規矩也太死了,我說殺他就殺他,何必搞得如此啰嗦。”
王躍說道。
“大王可斬他,是大王有執法權,某乃民,無執法權,若其有罪,某等可綁送官府治罪,無私刑處置之權,執法權在官府,若人人都以私刑處置罪犯,那要法司何用?”
岳飛說道。
“好吧,那就把他送開封,然后凌遲處死。”
王躍看了看秦檜說道。
他就是為了看岳飛殺秦檜而已,既然岳飛不肯殺秦檜,那這戲也就沒必要演下去了,干脆把秦檜送到開封,凌遲處死還能娛樂一下百姓。
“將軍,求將軍快給小的一刀痛快的吧!”
秦檜躺在甲板上哀嚎著。
這可是冬天,雖然刀魚寨不至于封凍,但實際上岸邊也有薄冰,海面上碎冰漂浮是正常,這樣的天氣在海水中泡過再撈出來,那滋味真的很酸爽。
岳飛懶得理他。
王躍揮了揮手,那艘蜈蚣船載著秦檜駛向碼頭,后者依然在掙扎著,語無倫次地哀嚎著,向王躍求饒,求岳飛給他一刀痛快的,但神舟上兩人都沒有一個理他的,倒是其他那些四民代表在不斷嘲笑他。總之他的結局就這樣注定,估計趙桓知道這個消息也會暴跳如雷的,這就是說他爹不但已經確定要弄死他,甚至都已經開始為爭奪他的遺產內斗了。這就已經是把他當死人了,如果說之前趙桓心中可能還有一點親情,那么這以后也就一點不會再有了。
“大王,開始退潮了!”
阮小七看著下面的海面說道。
“走,起航,咱們下江南!”
王躍說道。
“起錨!”
阮小七喊道。
緊接著那些士兵收起巨大的船錨,那些四民代表也終于開始真正感受海上的風浪,嚇得一個個趕緊鉆進船艙,倒是岳飛還在硬撐著,不過也牢牢抓緊了旁邊的繩索。升起船錨的神舟,隨著退潮的海水直沖向前方的入口,很快就沖出了刀魚寨的海灣,緊接著船帆升起,在后面西北風的推動下,沿著沿岸流緊貼著海岸繼續駛向下一站。
他們的下一站是威海,因為刀魚寨無法容納大型海船,王躍之前已經在威海建立了一座新港,名字當然就叫威海。
而且不只是威海。
因為蜈蚣船嚴重依賴沿海補給,所以這幾年王躍在登州沿海建立一系列補給基地,威海,赤山浦也就是石島,乳山寨,鰲山寨,唐島,石臼,一直這樣一站站向前到海州,但海州向南就不是王躍控制區了。所以他們的船隊將在海州完成最后一次補給,然后開始一千多里的跨海遠征,目的地看情況,如果海潮風向合適就直接向杭州。
這時候的杭州還是能夠直接進大型海船的,只不過像神舟這樣的得乘著潮水才能越過錢塘江口的攔門沙。
當然,潮水要是太大同樣不敢走。
所以這只是理想方案,實際上真正最可靠的目的地是舟山或者定海,這時候定海縣是鎮海。
盱眙。
午夜。
狂風暴雪中幾個士兵瑟縮在城墻上,哆哆嗦嗦地望著外面一片白茫茫的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