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投降的可以保住財產,而且用過去那些官營產業的開放,作為給這些士紳的補償,他們交出土地,但可以轉向工商業,他把原本只有半開的工商業大門完全給他們敞開。
至于不投降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是非對錯?難道收六七成租是對的?”
王躍說道。
“士紳難道皆如此?修橋補路造福一方者多矣,災荒之時賑濟饑民者多矣,難道盡皆魚肉鄉里?大王以士紳中為富不仁者,歸罪于所有士紳,難道這就是對的?”
陸宰說道。
“我剛剛公審了朱勔,看看這厚厚的一本,全是他的罪狀,那么陸提刑敢不敢跟我賭一把,咱們把一縣所有五等戶,全都抓起來放到公審臺,讓地方百姓出來檢舉他們的罪行,若超過一半無罪則王某輸,我會停止在這個縣的分田,若超過一半有罪,那咱們就無需再多說,你們立刻解散軍隊,接受我的大軍進駐,那么你敢不敢?”
王躍說道。
陸宰立刻閉嘴了。
這個賭局誰敢玩,好歹也是提刑,又是本地頂級世家,大家都是個什么情況還是清楚的,這么玩的話,那些貧民能把祖宗八輩的惡行都扒出來,然后不但要死,還得死的臭不可聞。
這一手很歹毒的。
幾乎可以說沒有哪個士紳能扛住。
“看看,連你自己都不相信他們!
不過我現在也沒興趣跟你們糾纏,女真軍已經南下,我得去收拾他們,所以我會下令各部停止進軍,并且維持目前的控制區,在我北上收拾女真期間,你們可以好好想想該如何選擇,等我再回來時候,你們必須做出答復。接受我的改革計劃,那么你們的財富都可以保留,我會完全開放州府城市的官營產業,開放民間采礦等原本的禁制,不接受就是重新開戰。
當然,你們也可以賭一把,趁著我北上的機會反攻,與女真人南北呼應,但那是叛國罪,而對于叛國罪,我是不會留情的。
也替我轉告其他各地。
我給你們開出的條件都是一樣的。
包括鎮江的那些人,甚至趙樞,只要你們接受我的改革計劃,那么統統都可以得到赦免,反之就是戰爭。”
王躍說道。
“女真南下?”
陸宰疑惑地看著他。
“對,那么你們想利用這個機會嗎?我北上之后這杭秀二州可就只有一個旅的常勝軍,再加上兩萬整編后的原本御營,實際守軍不足三萬,就連水師都會與我一同返回,你們收復杭秀二州的機會可來了。”
王躍笑著說道。
“山陰陸氏還不至與胡虜為伍,下官只是沒想到大王如此坦誠。”
陸宰傲然說道。
“那你們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王躍說道。
旁邊戴著手銬的大畫家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