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又不是很遠。
開封,大名,洛陽,應天,真定等等,目前北方一共設立了二十多座這樣的工商業中心,每一座城市都在進入蓬勃發展中,而開封作為最早設立同樣也是原本基礎最好的,在這幾年里可以說日新月異,這時候甚至就連空氣污染都出現了……
到處都是煙囪。
原本清明上河圖的美景也完全不見了。
都幾十座鋼鐵廠了還美景個屁,整個城市的天空都不是那么藍了,大畫家再修仙恐怕艮岳的山林也阻擋不住煤煙的味道。
“太上皇!”
突然間一聲悲號,緊接著一個身影撲到了大畫家腳下,抱著他的腿哭嚎著。
“哭哭啼啼,沒有出息!”
王躍在一旁鄙視地說道。
好吧,這是張叔夜。
而且不只是張叔夜,一大幫子老臣正從人群中擠出,一個個跟著張叔夜一起撲倒在大畫家腳下,雖然這些人是趙桓一邊的,甚至上次父子武裝對峙時候還幫助趙桓,但這種時刻還是很傷感的。
他們就像是一群舊時代的遺老在這座日新月異的城市里,惶惑茫然甚至憤怒地生活中,每天回憶著曾經的美好,雖然享受著新時代給他們帶來的一切,卻又把新時代的一切視為墮落。因為已經完全無法趕上新時代的腳步,甚至拒絕融入其中,他們在這幾年里生活的恍如一群憤青,雖然他們其實都六十左右了。此刻大畫家的出現,仿佛讓他們一下子又穿越回了過去,回到了主圣臣賢的時代,但可惜大畫家手上的手銬無情地打碎他們的幻覺,讓他們忍不住悲從中來……
呃,他們就是一群老不死的。
“今日復見眾卿,佶心甚慰!”
大畫家扶著張叔夜感慨地說道。
這座城市終究還是有人迎接他的,那些忠臣義士們終究還是沒有死絕的。
“王躍,爾等何敢如此對太上皇?”
張叔夜看著手銬怒道。
“嵇仲公,這可不是我給陛下戴的。”
王躍說道。
他和張叔夜還不能算親戚。
雖然多多早已經被他禍害,但理論上多多仍舊只是茂德公主的陪嫁女官而已,并不是他的姬妾,畢竟張家也無法接受一個妾室的身份。他那些女人里面茂德公主是他以大宋郡王尚大宋公主,蕭塔不煙是明國王妃,花花是他的遼國夫人……
大宋的確是一夫一妻制,但遼國皇帝陛下也給他封了一個韓國公的爵位。
雖然他是宋臣。
但宋遼兄弟,所以大遼皇帝給他個爵位也沒什么大不了。
既然這樣他把花花操作成遼國人,然后變成大遼的韓國公夫人,也并不違反大宋法律。
大宋法律又管不著遼國的事情。
但多多作為大宋名門望族,既不能做妾,也不能操作成遼國人,只能是茂德公主的陪嫁女官,屬于皇宮里面的,但被皇后特意派出照顧茂德公主,她還是有品級的……
正六品彤史,專門在皇宮負責文書的女官,主要職責照顧茂德,洵德兩位公主并監管趙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