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看看邵大偉,很鄭重地握住秦東的手,“我與藤野君是多年的朋友,又一起到支社工作,常常聽到他提起中國的秦灣,提起社長。”
哦,秦東猜想,既然都是同學,藤野想必也是支社部長一級的人物了。
“那我們出去吃飯吧,”藤野說得很鄭重,“我現在還記得在秦灣海邊的燒烤……”
“還有你的拉網小調……”
“你們草原上的蒙古長調……”
兩人一邊說一邊親熱地并肩朝外面走去,邵大偉拍拍腦袋,又看看自己沒吃飽的肚皮,這是吃獨食去了?哎,人跟人差距怎么這么大,有人餓肚子,有人請吃飯,不過,看來秦東今晚是餓不著了!
誰讓人家是中國的——社長呢!
“哦,你的電話?”藤野清志就看到了秦東手里的大哥大,現在日本人也不是隨便都能買得起大哥大的,至少藤野和山田手里就是沒有的,“嗯,中國的經濟發展太快,現在我們日本股市大跌……”
沒有實業支撐下的虛假繁榮,終究是“泡沫”,無論如何膨脹,都還是泡沫。
日本經濟是一夜之間崩潰,大量國際資本開始逃離,超過幾十萬人的大量裁員讓日本社會如喪考妣。
秦東笑了,這跟經濟沒有一毛錢關系,這只是當年自己舉手之勞,投之以桃,人家報之以李。
他上樓跟韓溪河領隊請了假,韓溪河倒沒有阻攔,現在出國已經不象幾年前管束得嚴格,學員要在日本學習一年,他們也有更多的自由,包括會見朋友和四處走走,看看。
“這是秦東的朋友?”韓溪河看著秦東的背影,就問下來找人的邵大偉,“他還有日本朋友?”
“嗯,兩人很熟悉,看來是老相識了,他現在還記著秦灣的燒烤,還有蒙古長調。”邵大偉瞇著眼睛學著日本人的語氣道。
一天之內,日本的第二大啤酒商和第三大啤酒商都朝秦東伸出橄欖枝,這也令韓溪河很是驚訝。畢竟,這是他們到達日本的第二天。
“秦東,可不是一般人啊……”吃過晚飯,研修生三三兩兩都聚集在韓溪河的房間內,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沒有人貿然出去,“在我看來,這很正常。”
“正常?”眾人面面相覷,可是除了秦東,沒有一個人在日本還有什么朋友的。
“韓領隊,秦東怎么不是一般人?”有人就問道。
“我聽說,他至少會兩門外語,幾年前,利用德國買方信貸,以補償貿易的形式,引進國外的先進生產線,被領導人稱為中德友好合作的結晶,輕工業部楊部長也表揚說,這是一次引進成功、一次試產成功典型……”
“我好象聽說過,對,是秦灣……”有人就插話道。
“還有啊,酶法糖化技術,上過中央臺,楊部長親致賀信,這個你們都應該知道吧,全國啤酒廠推廣的。”
“知道,知道。”
“就是秦東發明的?”
“就是他,”韓溪河笑道,“人家這么年輕就是廠里的總調度,總工程師了,還是分廠廠長,大偉,你到哪去?”韓溪河吃驚地看著跑出去的邵大偉。
“我洗腳去。”門外,傳來邵大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