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灣的習俗,客人從遠方來,各家要輪流請客。
今天,坦克叔叔親自宴請秦南的對象胡歌,在坦克叔叔面前,在馬奶酒面前,胡歌一個回合都沒有堅持下來,又成功地掛掉了。
這一掛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擁著厚厚的棉被,聽著客廳里秦南與杜小桔標準的秦灣話,胡歌感覺頭痛欲裂。
好不容易掙扎著下床,可是腿肚子一軟又摔倒了。
“姑夫,姑夫……”恰巧小秦巡推門進來,“姑,我姑夫掉床下了。”
秦南趕緊過來,看到胡歌狼狽的樣子就忍不住笑起來。
“唉,你們山海人真能喝。”胡歌感覺現在自己的手都是顫抖的。
“山海人能喝,坦克叔叔給你喝的是草原上的酒,”秦南笑道,“你啊,還真實在,一碗馬奶酒,你不知道你昨晚吐成什么樣子,好了,吐一次酒量就長一次。”
“但愿吧。”胡歌很無奈,誰讓他找了一個山海姑娘,一個草原姑娘,不喝酒這一大家子人實在應付不過去。
“小胡,蜂蜜水,”見胡歌硬撐著出來,杜小桔笑著端過蜂蜜水,“你哥上班去了,說晚上接著喝。”
啊——
胡歌痛苦地扯了扯自己的頭發,把姑嫂二人成功地逗笑了。
“姑夫,姑夫,你也能喝,我能喝一瓶蓋的啤酒。”小秦巡實在看不下去了。
“好吧,喝。”胡歌有氣無力道,山海哪里都好,姑娘好,風景好,城市好,就是喝酒不好。
“小胡醒了。”昨晚一戰,讓秦東對這個妹夫的看法大為改觀,“嗯,酒量還有進步的空間,好好喝。”
“好好喝。”胡歌回答得膽戰心驚,秦南跟他說過,她的哥哥,六十多度的白酒,喝一瓶照樣開挎子,啤酒根本喝不醉。
“這就對了,你得把酒量練出來,你每年都要來,難道每年都要我背你回來?”秦東笑著拿出一套報喜鳥西裝,“別人送我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穿上吧。”
“哥,你就他買了一身衣服?”秦南感激地看哥哥一眼,嘴里卻說道,“皮鞋……”
秦東笑著彈了一下妹妹的腦袋,“皮鞋,襪子,腰帶,都有!”
今年的秦灣,有點地位的男人依然是西裝領帶的打扮,但女人中間,又流行起穿皮褲來,此時的皮褲不再象前些年流行的皮褲,肥肥大大的,裁剪更加合體,穿在腿上很顯身材。
秦南的個子很高,穿著黑色的皮褲和黑色的馬靴,一家人就又回到鐘家洼。
這里雖然已經改造,可是依然是他們的家。
他們到達時,武庚柳枝一家子,薩日朗一家子都已到來,“今年變一下規矩,男人做菜,女人吃菜,”杜源扎著圍裙,“小樹,小郭,”他招呼著薩日朗的愛人,“大東,跟我到廚房。”
“我也去。”聽說做菜,只要能不喝酒,胡歌跑得比誰都快。
“做完菜也得喝酒。”杜小樹馬上識破了他的心思,“自己做的菜,還得多喝兩瓶。”
“喝兩瓶透一下,你的酒量就上來了。”武庚善意道,知道他昨晚喝了馬奶酒,“用啤酒透一下,管用。”
管用嗎?胡歌不知道,但是現在自己打個嗝都是馬奶酒的味道。
夜色降臨,一桌年夜飯端了上來,果不其然,又要喝酒了。
杜源看著這一家子人,辛辛苦苦熬下的一大家子人,端起了酒杯,“過年了,小胡可以少喝點,明年再多喝點。”胡歌剛要笑,臉色馬上又暗下來,惹得秦南就彈了一下他的腦袋。
“來,過年了,我們這個大家庭又有新成員加入,明年,祝愿我們這個大家庭更好,更旺!”
“旺旺旺!”小秦巡舉著飲料,馬上響應姥爺的號召。
“你是小狗啊!”杜小桔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也喝下了杯中的啤酒。
“小胡,喝了這幾天酒,我們還不知道你在哪個單位呢?”杜源夾了一塊香腸,這次秦南回來就不走了,就留在國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