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向神明許愿的帶來只是一份希望。
“神明對于世人的意義就是那份希望和奇跡吧,渴望神明能夠拯救自己,渴望奇跡能夠出現,這就是我的見解。”
夏川有紀笑了笑,沒有說對,也沒有說錯,只是用手理了理自己妹妹的長發,“其實不需要向神明的祈禱,奇跡就已經出現了,我聽媽媽說了,你說哥哥可能拿了你的內衣,其實那不是他干的,是我當時誤穿了你的內衣。”
“你說什么?姐姐。”夏川由紀瞪大眼睛望著自己的姐姐,內心里有些發虛,如果姐姐說的是真的話,那么自己豈不是誤會了自己的那位“哥哥”。
“你誤會對方了。”夏川有紀平靜地解釋,姐妹兩個的身材很相似,因此還是會時不時穿錯對方的衣服。
“我不知道,我......”夏川由紀心虛地低下頭,既有些難為情,同時也有些愧疚,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那位表哥。
“你得去道歉。”夏川有紀說道。
“姐姐,你能代替我道歉嗎?”夏川由紀小聲說道。
“這是你的錯誤,為什么要讓我來道歉,你難道不會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吧。”
夏川由紀老實地點了點頭,她確實沒有道歉的勇氣,至少之前兩人的關系鬧得這么僵,她先入為主的看法是有一定責任的,對方會這樣就輕易原諒自己嗎?
如果他不肯原諒自己,自己道歉肯定會更加尷尬,與其這樣還不如不道歉,自己就將這件事當作沒有發生過,大不了對沈夢溪的態度稍微好一點。
“你啊,我覺得哥哥不會讓你為難的。”夏川有紀想了片刻說道。夏川由紀是妹妹,沈夢溪是哥哥,妹妹真誠地道歉的話,作為哥哥的沈夢溪是不可能拒絕接受這份道歉。
“姐姐,我不怎么喜歡他,我總感覺到他色瞇瞇的,在教室里總是喜歡一個人在窗戶前偷看女生,還經常用手機偷拍,我已經習慣了這個家庭,實在無法接受我們家中多出一個人,更沒有辦法,坦然地稱呼他為哥哥,明明我們就是同齡人,為什么非得叫他哥哥。”
夏川由紀不滿地說道,沈夢溪總是坐在自己教室靠窗的位置偷看某位女生,還用手機拍照這件事,他不止一次看到了,似乎是為了讓自己不想道歉的理由更加充分,當即說道,“那個從華國鄉下來的土包子,日語說得笑死人了,班上的那些女生知道他是我的親戚,一個個都在笑話我,我根本就不想和他搭上任何關系,而且爸爸媽媽吵架,也是因為他。”
夏川有紀搖了搖頭,原本想要說的話,瞬間說不下去了,自己的立場始終是由紀的姐姐,她沒有辦法站在公正的立場上,對待沈夢溪,對待自己的那位哥哥。
道歉很難嗎?
只要一句道歉就能化解所有的爭執,只要一句道歉,她和由紀就能真正多一個對待她們友好的哥哥,多一位家人,可是夏川由紀拒絕道歉,自己也無法說出指責自己妹妹的話。
自己爸爸媽媽的爭執,原因并非在沈夢溪,而是自己的妹妹夏川由紀。
道歉是很難的。
因為人有時是很難做真實的自己,往往顧及到很多東西,例如親情、友情、面子、矯情,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既難為自己,也難為了他人。
班上的女生嘲笑沈夢溪那好笑的日語,又因為外國人的身份排斥著他,成為了校園欺凌的一員,沈夢溪受到了歧視,因此連帶著她和自己的妹妹也在女生面前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