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溪為了不受到校園欺凌,就選擇獨來獨往,不和任何人建立關系,沒有朋友,暗戀著某位女生也不肯告白,一方面是因為軟弱和自卑,同時也是為了保護那位女生,不因此受到排擠。
可是,這不是正確的,不論是沈夢溪的行為,還是自己和妹妹拋棄對方,在校園里故意裝作不認識的行為,都不是正確的,明明對方應該是自己的家人,卻為了能夠昂首挺胸出現在班上,就故意含糊否認這段關系。
因為夏川由紀排斥著沈夢溪,所以母親認同自己女兒的排斥,一個青春期的男生住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的女兒同處一室,會發生什么,無疑值得母親擔憂。
尤其是作為母親,也作為妻子,并沒有為自己的丈夫,為夏川家生下兒子,因此對于執意收養自己外甥的丈夫,母親始終心有疑慮,疑慮丈夫會將財產交給沈夢溪。
夏川由紀和沈夢溪的關系惡劣,只是導火索罷了。
若想讓爸爸媽媽和好如初,真正正確的方式不是將沈夢溪趕出這個家,而是她們兩個將沈夢溪視作家人,建立兄妹般的羈絆,就算沈夢溪過繼給爸爸,繼承夏川家,她們兩個也能得到照顧,這是一件好事。
爸爸明白,媽媽也明白,甚至自己也明白。
可是明白又能怎么樣,妹妹對沈夢溪不信任,自己的母親又怎能信任那個陌生的,孤僻的孩子。
因此想要幸福不需要向神明祈禱,幸福已經隱藏在自己察覺不到的地方,只要放開自己的胸懷,找到它接受它就好了。
“怎么了?媽媽。”夏川有紀和夏川由紀回到了夏川家,看見此時一片混亂的夏川家,自己的媽媽正待在大門前,警車停在家門口,兩人剛回家,誰能想到竟然看到這一幕。
“聽你的爸爸說,你的那位哥哥,沈夢溪已經離開出走了,我不知道他一個孩子離開家里,又能怎樣生活,我.......”
母親臉色蒼白表情帶著自責,在她看來,那個少年的離家出走,她多少是有著責任的,她沒有兒子,若是沈夢溪能夠和家里建立感情,那么讓他繼承夏川家也沒有關系,可是如果關系惡劣,那么繼承夏川家就是對于她和她兩個女兒的一場巨大災難。
沒有帶行李,也沒有帶什么錢,銀行卡和護照之類的證件,那孩子在東京除了自己家,在東京又沒有別的親戚朋友,想要回國是不行了,在華國他也沒有親人。
因此沈夢溪如果不回家的話,那么肯定會露宿街頭,指不定會有怎樣悲慘的命運,他不是一名成年人,只是一名剛上高中的少年,一個連日語都說得很不好的少年。
一名少年想要在無依無靠的異國他鄉,東京活下去,恐怕就只有加入那隱藏在光明之下的幫派組織了,自己會毀掉他一生的。
夏川由紀臉色慘白,她多少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自己的父親,只是拉著自己的姐姐的手輕輕說道,“姐姐,那件事你一定不能說。”
夏川有紀精神有些恍惚,她明白自己妹妹說的那件事是什么。那件事其實就是冤枉了沈夢溪的那件事,毫無疑問這是真正導致沈夢溪離家出走的導火索,沒有人可以接受這種近乎污蔑的指責。
偷內衣是誤會,可是自己的妹妹以此要挾過沈夢溪,因此這后果是很嚴重的,無疑是從道德上徹底打死對方。
夏川家沒有將沈夢溪當作家人,那么沈夢溪自然也沒有理由將夏川家的人當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