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手持碎魂,一刀捅進了獵物的胸口,卻見竟無半點血液噴濺出來,而是全然被碎魂吞入刀身,滋養兇器。
人骨刀異變之后,沒有境界的顯示,更沒有再次改造的提示,這讓它看上去似乎就止步于此。
不過經過幾天屠宰,李沛卻發現,碎魂似乎就是一個無底黑洞,無論多少血液都照收不誤,原本光滑的刀身上,竟然出現了一些拇指大小的血色斑點。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李沛雖然擁有古怪書籍,但畢竟覺醒不久,還有許多事情一知半解,這把刀是否還有潛力挖掘,他也根本不得而知。
至于灰燼,李沛先讓對方熟悉了自己變化,然后今日一早便將其送出的據點,暗鴉它們在荒野中建立了一個勢力,像是灰燼這種人才,那里才是他發光發熱的地方。
將最后一只屠宰場的野獸殺死,李沛將碎魂插入刀鞘,然后開門走了出去。
陽光高照。
整個據點一片欣欣向榮的模樣。
不少人推著手推車,里面裝滿了剛剛攪拌好的泥漿,走到一片空地將泥漿倒下,便有不少婦女站出來,將泥漿放置在磨具中進行晾嗮。
土磚頭。
沒有太復雜的工藝,甚至不需要男人,女人便能勝任這些工作。
鎖柱推著手推車,走到陽光下,將泥漿卸掉,然后一個女人便走了過來,遞上一杯清水問道:“這是第幾車了?累了就趕緊歇歇吧。”
名為鎖柱男人擦了一把汗,拿過女人遞過的水,便咕咚咕咚吞咽到了肚子里面。
喝完之后,鎖柱笑了笑說道:“不累,這是給咱家蓋房子有什么可累的?”
女人長期風吹日曬,臉色焦黃,長相極為樸實,聽到男人說話,她回頭望了一眼身后的磚房,有些不敢置信問道:“孩他爸,你說這是真的嗎?這新房子,真是給我們住的?”
“那還有假!”男人一聽,嘴角揚起笑容:“老李他們家,不都已經住上了嗎?再說了,這段時間拆了多少房子,又蓋了多少房子,你不都看在眼里嗎?”
“看是看見了,就是有點不敢相信。”
他們的生活,伴隨著一個叫做赤月的勢力出現,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突然一天,原本木訥、老實的丈夫回到家中,搓著手跟女人說,自己加入了一個勢力。
女人當時就哭了出來,在她映像中的勢力,是那種拿命換明天的買賣,周圍鄰居,不是兒子死了,便是丈夫死了,最終得到的安家費,不過是一些肉食,一些黑心勢力,甚至連這些都沒有。
女人已經過慣了苦日子,這種生活雖然清貧,但有丈夫、有孩子,她便已經心滿意足。
她哭喊著想要讓男人退出勢力,可平日老實巴交的丈夫,這一次卻十分堅定,仰著脖子說,這個勢力不一樣,他還說,自己的工作不是出去狩獵,而是負責后勤。
女人當時質問男人,什么是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