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
“著人擬旨,永王不法,強搶民女,貶為庶人圈禁。”
被李亨抱著跌坐在龍榻的李隆基看著那哀嚎的兒子,越發地厭惡起來,可是他不能將這兒子干的那些臟事公之于眾,只能將其貶為庶人,讓他去守皇陵。
“阿耶,有人害我,有人害我啊!”
被拖下去的永王十指死死地抓著地面,口中猶自狂喊不休,可是那被傳喚進殿的龍武軍衛士卻是毫不留情,要知道公孫小娘子可是他們傾慕不已的大家,如今卻因為永王的緣故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他們如何會對這位已經被廢的大王客氣。
……
長安城,安祿山別府內,聽到宮里傳來的消息后,元載卻沒什么喜意,永王派人當街強擄那位公孫小娘子,本是他派人給永王府里那些門客報的信,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那位溜出沈園獨自逛街的公孫小娘子武藝那般了得。
兩柄短劍在永王府蓄養的熊火幫打手里殺了個七進七出,最后負傷而走,還鬧出了九死十三傷的人命,永王就算想捂蓋子都捂不了,結果永王被貶為庶人,這和他預想的情況完全兩樣。
“這小娘皮倒是夠勁!”
安祿山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朝自己手下有些沮喪的謀主道,“某早就說過,那姓沈的在圣人心中分量不一般,某有時候都懷疑這廝是不是圣人養在外面的種。”
“主公,某行事不利,還請主公責罰。”
“有什么好責罰的,反正這事情燒不到咱們身上,全當看個熱鬧就是,不過你且派人去尋那公孫小娘子,若是找到了,在圣人那兒便是大功一件,某也能和那姓沈的緩和下關系。”
安祿山還是相信元載辦事能力的,元載也是連忙點頭稱是,“主公放心,某早已派人去了。”
“元大,你且說,咱們接下來買誰贏?”
安祿山拉著元載坐下后,他手下那些悍將也都是雙眼放光地看向元載,如今長安城里最熱鬧的盛事便莫過于那喚做世界杯的蹴鞠球賽,先不說那球賽踢得激烈好看,光是那賭球開的盤口便叫他們這些賭狗全都是欣喜若狂。
這可比去賭坊里賭錢刺激多了,此前七場比賽,他們跟著元載押注,都賺了個盆滿缽滿,如今還剩下那兩場比賽,誰都不愿意錯過這發財的機會。
“新羅和日本兩國乃是世仇,這場比賽可不好說?”
元載皺著眉頭說道,那蹴鞠球賽甫一面世便受到追捧,再加上東宮不遺余力的造勢,如今早就和賽馬(賭馬)一起把原本風靡于世的馬球賽給壓了下去,這回東宮舉辦的世界杯,那世界之名出自《楞嚴經》,取三千世界之意,四方館里大唐所屬的藩國盡皆組織了隊伍參賽。
最后選了三十二支隊伍分成八組打循環賽,那賭球的盤口讓整座長安城都為之瘋狂,就連那些藩國使節都樂在其中,尤其是那些彼此互相敵視的小國比賽雖然場面踢得難看,但是卻絕對火爆無比,斷腿斗毆那叫一個好看,同時也大大豐富了賭球的內容。
“元大,你說怎么押就怎么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