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也是條老賭狗,此前元載讓他連贏七輪,賺了足有二十余萬貫,可是讓他大大漲了臉面。
“主公,那新羅和日本端的無恥,除了那守門的守捉將是本國人,其余全是花重金請得我大唐坊間的蹴鞠高手,這場球賽端的難猜啊!”
元載臉色難看地說道,新羅國弱,日本國窮,自打白江口大唐把日本國給打服了以后,日本不敢侵犯新羅,但是兩國間仍舊是死敵,幾乎每年兩邊使團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斗毆,如今有了這蹴鞠球賽,而且還是朝廷舉辦,雙方就更是卯足了勁要在球場上踩對方臉面。
新羅婢天下聞名,因此新羅使團并不差錢,可日本使團哪怕再窮,但為了這場球賽,就是勒著褲腰帶天天吃泡菜也咬牙把請人的錢給湊了出來。
“現在開的盤口,雙方也是勢均力敵。”
元載嘆著氣道,說起來這賭球端的是這天底下最搶錢的生意,只是奈何那位太子護食得很,只允許沈園開盤口接賭,其余賭坊若是敢開盤口賭球,自會有萬年縣和長安縣的不良帥帶人上門封禁,遇到有后臺的那便是龍武軍上了。
“元大,你說某若是回去以后,也在幽燕等地舉辦這……”
“主公萬萬不可,幽燕等地貧弱,若是百姓都去賭球,那必是禍事。”
元載連忙制止了自家主公想趁機斂財的想法,長安城能開這么大的盤口,一來是長安雒陽有的是有錢的勛貴富豪和世家,二來便是太子只讓沈園經營盤口,卻是禁止小民借錢賭球,便是單場押注也有限額。
因此如今這盤口里的大頭乃是那些權貴和富豪們的錢財,若是自家主公干這事情,哪有沈園那樣的背景和實力來操盤。
“難道就這樣棄了不成!”
安祿山瞪著元載,他賭興正濃,結果就這?
“主公,這場球賽,便看運氣吧,隨便押,只是莫要全下注了就是。”
元載這般說道,這賭球嗎,對于自家主公這樣的貴人來說,更多時候賭得就是個刺激,除非能像太子那般在背后操弄賭球的盤口,否則想靠賭球發財,那不過是癡人說夢。
“有意思,你們打算押哪個?”
安祿山看向了手下那些將領,雖說不能繼續贏下去,可是聽元載這么一說,這場球賽賭起來倒是頗為刺激了。
至于另外那場大唐和回紇的半決賽,安祿山他們自是毫無興趣,大唐踢誰都是碾壓,一路下來每場動輒贏上二三十球,最后連盤口賭得都是能贏幾球,那些藩屬小國是否能進球,賭起來端的沒有意思。
……
公孫離騎在馬上,卻是做了男裝打扮,當日在大街上她被熊火幫的人給攔住,對方想用強擄走她,她方才拔劍殺人,只是怎么也沒想到大娘教她的西河劍器舞那般犀利,她在那群無賴漢里殺了個七進七出,等她清醒過來時,地上滿是鮮血,她當時就嚇懵了。
最后只當自己殺人闖禍的公孫離不敢回沈園,生怕連累了大娘她們,于是便偷偷找了以往在西市認識的某位胡姬,弄了個往涼州去的假過所,打算投奔王蘊秀去,想到這位英姿颯爽的阿姊在練舞時勾著自己的下巴,公孫離的耳朵變得羞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