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你這樣說也未免片面,都說名師出高徒,這些孩子從小有名師教導,技藝本來就比較高超。”
“這些孩子從小就有名師教導,又都是勤奮刻苦的,技藝上本來就不會差很多,差不多的情況下,那就是背后師父們的較量了。”
“山海,弓翊拿到金獎,我真的沒有在背后運作,你看當年我連評委會主席的邀請都拒絕了,就是想讓弓翊靠自己實力說話。”
“姐姐在業內是出了名的低調,有口皆碑,自然不屑干這些事情,但弓翊拿了金獎的確有幕后推動的手,那只手雖然不是姐姐,卻也打著姐姐的名號,業內誰不知道弓翊是姐姐的得意門生?第二名那位比賽后就離開了國內箏壇,出走日本,就是對中國古箏界極度失望。”
“哪個圈子都是適者生存,有人成贏家,就有人失敗,這不能怪弓翊。”作為弓翊的老師,覃湖還是要替弓翊說一句公道話。
這點覃山海也不否認,“弓翊堅韌,刻苦,很能把握機會,我也是沒想到這個寒門孩子能靠炒作走到今天的地位。”
“弓翊走紅,也是擴大了古箏的知名度,為古箏的普及與推廣、民樂的普及與推廣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不是嗎?所以啊,或許我們可以對年輕人們的做事風格改變一下態度。”覃湖臉上一直掛著平和的笑容,一輩子與箏為友,她就連每一次呼吸的動作都是優雅的。
“我說了名氣是雙刃劍,弓翊現在風頭越來越勁,業內對他的負面評價也越來越多,就連當初幫他得獎的那只推手都開始重提舊事,我聽說上次在北戴河,為了這個事,弓翊還差點和對方打起來。”
覃湖徹底笑了,她看著覃山海緊繃的面孔,說道:“山海,你說這么多,是在為小津擔心,對不對?你不想小津也經歷弓翊一樣的遭遇,害怕小津受到傷害,對嗎?”
覃山海不說話了。
覃湖嘆口氣:“你啊,如果能把你對小津的關心直接對小津說出來,你們父子之間的關系也不至于這么緊張。”
“誰關心他了?”覃山海一臉嚴肅。
“你啊!”覃湖笑著說道。
覃山海:“……”明明是反問句,自問自答的,姐姐干嘛要回答?
……………………
因為要作為嘉賓,參加弓翊的古箏音樂會,覃小津在弓翊的房間里,和弓翊排練了幾個小時的琴,深夜才回到自己的套間。
白荷在房內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合上了筆記本電腦,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去傾聽,耳朵才湊到門上,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貼得太近,敲門聲震到了她的耳膜,令她整個人驚跳起來。
敲門聲繼續響起,大有不開門不停歇的架勢。
白荷回頭看一眼身后床上呼呼大睡的覃浪和覃浪花,只好開了門,不過沒有讓覃小津進門,而是貓著身子溜出門去,隨即又將門在自己身后關上。
覃小津皺眉看著白荷,她身上還沒有換上睡衣,于是問道:“你這么晚不睡,難道在等我?”
白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