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局在公事公辦和業務洽談、創作討論里結束,每個人都戴上華麗的面具,遮掩了內心的魔鬼,讓飯局充滿了正能量的價值。
將馬跡送到餐廳門口,雙雙與馬跡握手,目送馬跡手捧厚厚的劇本上車,離去,蕭占和白荷這才轉身正視對方。
“你這個女人,有毒。”
叫什么白荷啊,哪里是出淤泥而不染,哪里是什么白蓮花,分明是有毒的罌~粟。
哪里還用怕她受傷,怕她被害,她就是一顆銅豌豆,不但打不扁,打她的人還手疼。
聽蕭占奚落自己,白荷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是蕭先生費盡心機為我贏來的機遇,我怎么可以辜負蕭先生呢?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長期飯票,無論男女,都適用,我還要提醒蕭先生一句,花無百日紅,你也不要仗著自己現在人氣高就肆意妄為,人還是要居安思危得好,不知道哪一天你就從天上摔到地上了,你可要有向我一樣努力爬起來的勇氣。”
他幫了她,她沒有感激涕零,反而冷嘲熱諷烏鴉嘴詛咒他,蕭占怒了,可是他的冰山臉還來不及有任何表示,覃小津就出現了。
“蕭先生,最后我想跟你說的是,偷窺別人的**這好像是違法的行為。”
白荷說著,蹦蹦跳跳沖向路邊的覃小津。
她跳到他身邊去,挽住他的胳膊,兩個人說說笑笑親密無間地離開了。
這——也看不出是什么契約的甲方乙方,就是一對甜蜜的情侶啊。
蕭占的唇緊抿著,臉上烏云滾滾。
“少爺,”白茶出現在他身邊,說道,“葉大經紀人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過來,讓是投資方,還有導演都等著你過去談一談新電影劇本創作的事。”
葉波幫他簽下的新電影,又是一部功夫電影,蕭占是拒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想到白荷說的那些烏鴉嘴的話,他還是去了。
……
……
劉崢嶸的病房外,金靜一直站在門外,踮起腳尖透過長方形的玻璃窗子偷看里面,一整個晚上金勝英都在忙,忙著給劉崢嶸喂飯,忙著扶他上廁所,給他擦身子,他吊點滴的時候,她就在病床前給他打扇——
金靜幾度都要氣暈過去,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撐住。
還不容易看見金勝英在躺椅上和衣而臥,病房里的燈也熄滅了,金靜才一邊哭著一邊離開醫院。
金靜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去覃家別墅上弓翊的課時,嚇了弓翊好大一跳。
“你,昨晚睡覺前開水喝多了?”弓翊的問話很委婉,態度也全然不似從前盛氣凌人。
金靜倒是直白,“不是,我是昨晚一夜沒睡,哭的。”
弓翊眨了眨眼睛,吞了口口水,抓了抓頭皮,方才說道:“我,好像也沒說你什么啊,我批評你的,都是為你好,想讓你把古箏彈好,把古箏教好,你都是一個成年人了,怎么還不如覃浪一個小孩子?”
金靜:“……”
人家哪里是因為弓翊,是因為金勝英啊!
但是,因為金勝英,就是因為弓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