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反倒是應該我詢問許總對我們的招待可滿意?”陳銘順笑道。
“當然滿意了,連我生日都能及時的送上祝福,這份心意,就足以令我銘感五內了。”許芊芊道。
“不值一提,每一位入住本酒店的客人,我們都是竭誠服務的。”陳銘順道。
“那么,陳少的誠意,能否更多一些?”
“比如說?”
“比如你再提供我一些情報。”許芊芊漫不經心的道:“聽說,你和那個宋澈的關系很不錯?”
陳銘順面不改色,道:“一般般,更具體的講,就是互惠互利的關系,你曾經替我治好我父親的惡疾,我也適當給予他一些方便。”
“那你上次還翻臉無情,那么刁難吳碧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吳碧君和宋澈的關系。”許芊芊的臉色轉冷。
“彼一時此一時啊,宋澈先前冒大不韙,為了意氣,在體制內處處樹敵,大家唯恐避之不及,我難道還要玩雪中送炭?”陳銘順嘆息道:“在商言商,我是做生意的,投資東西,必須得看到前景利益,本來我看宋澈靠著醫術,獲得了諸多達官貴人的人情,本以為他會在體制內有一番作為的,沒想到他這么任性妄為,實在令我看不到半點繼續投資的價值了。”
“現在割斷關系,再合適不過,省得我因為他,平白無故的攤上麻煩、遭人敵視。”
“陳少果然智謀深遠,拿得起也放得下,這么說來,及時止損也正常了。”許芊芊道:“既然你這么不待見宋澈了,那么,能否再出賣他一回,換取跟我的人情呢?”
陳銘順認真問道:“許總希望我怎么出賣他?讓他身敗名裂?”
“有這個打算,那小子現在不是負責城中村改造嘛,鬧出點糾紛,甚至鬧出人命,比如強拆時候不小心活埋了哪個拆遷戶,黑鍋往那小子的頭上一推,一了百了。”
當許芊芊說出這么惡毒殘忍的計謀時,臉上的笑容卻倍顯妖嬈嫵媚。
這真是一只毒蝎子!
陳銘順暗暗腹誹,嘴上道:“這恐怕不太可行啊,一來,如果工程中出了這么大的問題,我們作為開發商也難辭其咎,我實在看不出,付出這么大的損失,能換回什么利益。”
“再則,現在宋澈被公派去了外地學習考察,這黑鍋總不可能隔著千里之外扣到他頭上吧?”
“你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那小子根本沒離開,他還潛伏在云州,躲在某個角落,盯著呢!”
許芊芊冷哼道:“那小子,早已加入了警方,什么城中村改造工作組,純粹是他用來打掩護的虛名,你也不用擔心引不出他,我有辦法,你只需要考慮要不要幫我?”
陳銘順緘口不語。
許芊芊也不著急,轉口道:“至于你幫我的好處,放寬心吧,我絕不會虧待盟友的。我就問你,幾十億,夠不夠買你的這份人情?”
“許總是在跟我說笑吧?”陳銘順遲疑道。
“談生意,我一向都很認真。”許芊芊收斂笑意,又恢復了女強人的風采:“這也是我住進你家酒店的主要目的,否則,云州這么多酒店,我干嘛挑你這個宋澈的潛在朋友開的酒店。”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應該聽說了,我們許家已經以注資的方式,拿到了仁英集團一成的股份吧,加上之前的一成,現在我們許家擁有兩成。”
“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仁英集團再在郭常綱的掌舵下,早晚要沉船,我的計劃很簡單,我們許家和你們陳家聯手,將郭常綱踢出局,共同吃下仁英集團這塊大肥肉!”
陳銘順的臉色終于變了。
這毒蝎子何止是毒辣。
分明是毒到喪心病狂!
當年,郭常綱扶持起許家,給了許家數不盡的發財機會。
現在,郭常綱剛蒙受危機、元氣大傷,他們就迫不及待的要將郭常綱生吞活剝,拿到了一成股份還不夠,竟然連骨頭渣子都不準備剩下!
而更讓陳銘順驚嘆的是,許芊芊早在步入云州的第一天,就已然設想好了聯合自家、借刀殺人的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