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道:“你應該知道我是怎么被爺爺撿到的吧?”
翟凌霄一怔,扭頭深深的看了眼宋澈,最終悵然一嘆。
“這次去云州市人民醫院,我從當年的當事人嘴里得知,我母親當年也是身無分文被送進醫院分娩,當時她的情況,就和剛剛那女人一樣,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
“別說了,小師弟!”
翟凌霄察覺到宋澈的情緒波動,重重的一手拍在宋澈的肩頭,咬牙道:“哪怕對不起良心,我也得對得起師傅的教誨,更得對得起你喊我的這一聲師兄,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過我只能說盡力而為,那兩個女嬰能不能救、怎么救,還得科主任和醫務處說了算,現在時候也不早了,等明早院領導上班了我再去協商吧。”
“我這邊也會想辦法的。”
宋澈知道翟凌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總不能把所有的壓力都甩給他。
想了想,他決定明天再聯系一下那些熟人,爭取給孩子們化點緣……
……
一夜無話。
宋澈和翟凌霄在值班室的房間內將就睡了一宿。
清晨時分,附一醫就已然是門庭若市、熙熙攘攘的景象了。
除了天州市本地的居民,從全身各地的病患們也競相跑來求診。
洗漱過后,翟凌霄徑直領著宋澈去餐廳吃早飯,路上隨口提了一句:“對了,現在醫務處的主任,估計你也認識,是以前東江大學醫學院的副院長,薛玉坤。”
“血魔頭。”
宋澈失笑道:“他怎么會調到這里了?”
薛玉坤這人,宋澈自然還有印象。
當年宋澈在東江大學醫學院念書的時候,薛玉坤是當時的副院長,分管學生工作,以嚴厲苛刻著稱,基本對學生就沒好臉色。
當然,只是對學生,要碰上領導,要多溫順就有多溫順。
說起來,宋澈和薛玉坤還有些過節。
具體緣由,三言兩語說不清。
用一句話概括:沖冠一怒為紅顏!
因為這個過節,宋澈當年差點挨了處分。
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這里居然又碰見了這個曾經懟過的血魔頭。
“你可悠著點,薛玉坤的家里人在衛生廳里當差,現在在附一醫也是手握大全。”翟凌霄提醒道,又想了想,“要不,你還是別見他了,否則鬧出不快,反而會影響到我幫那對母女說情。”
“現在說要回避,怕是已經遲了。”
宋澈苦笑道。
在前方餐廳的門口,正有幾個人杵在門口,其中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是薛玉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