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兩個人,其中是薛玉坤,另一個五官和他神似的年輕人,也是“老熟人”。
正是那位靠臉吃飯的薛元賢!
現在不單是冤家路窄,而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大過年的,都能聚起來。
薛玉坤父子一看到宋澈,臉色便黑壓壓的發黯了。
這煞星一回來就沒好事。
害得他不僅沒法甩掉燙手山芋,還得對著鏡頭大義凜然的保證要救治那對雙胞胎。
而薛元賢察覺到父親的異狀,順勢一掃,當看見宋澈,那張俊容一時間竟有幾分扭曲。
這個害得他身敗名裂、被趕出學校的死對頭!
“喲,這不是我們醫學院當年才高八斗、魅力無限的薛學長嘛,別來無恙啊。”宋澈主動打了個招呼。
薛元賢一聽就知道這家伙在拐著彎擠兌自己。
他當年在學校里哪有什么才學,不過就是拼爹拼顏值罷了。
“是啊,確實很久不見了,我曾經聽說你又接著念完了碩博連讀,論才學,還是學弟你有本事。”
薛元賢冷笑道:“我之前聽我父親說你靠著硬本事,都在云州大放異彩了,回頭應該跟醫學院領導說一說,給大家宣傳一下你的事跡。”
好事沒出門,壞事就先傳了千里。
宋澈在云州的那些優異成就,由于各種原因,有意無意的被人忽略了。
倒是他大鬧體制、發配又辭職的事跡,被家鄉故人們爭著廣為傳頌了。
畢竟,很多人,特別是敵人,往往只對你失敗落魄的狀況感興趣。
只有聽說你過得不好,他們才會開心。
“那就有勞薛學長和薛主任多幫我宣傳了,不過嘛,我覺得再怎么炒作,我在醫學院的名聲都遠不及薛學長當年留下的偉岸事跡。”宋澈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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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坤和薛元賢父子直接在心里爆了粗口。
這家伙愛補刀也就罷了,還專喜歡往人的舊傷口上戳!
“行了,沒時間給你們閑扯!”
薛玉坤知道耍嘴炮,父子倆聯手都不是宋澈的一合之敵,索性拿出領導派頭,道:“小翟,你在這里正好,經過我和院領導的商議,此次這對雙胞胎的心臟手術,委托給外面的醫生來做,我們醫院就負責提供場地和輔助。”
正所謂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一般來說,如果自己醫院的醫療實力不足,往往會邀請外院的醫生來處理。
鑒于這對雙胞胎的特殊情況,附一醫如果真有擔當和決定,也是可以自己組建起一支精英團隊。
偏偏以薛玉坤為代表的醫院領導還是顧慮太深了,不愿意承擔一旦手術失敗后可能引發的麻煩。
而且說句誅心的,附一醫雖然是國內排得上前茅的綜合性醫院,近些年基本穩定在第十一名到十五名之間,但在心胸外科領域,基本是前茅里吊車尾的水平。
畢竟,心胸外科是臨床外科中,難度僅次于腦外科的存在,一般此類高水平的醫生,還沒畢業,就被協和、華西和瑞金等頂尖醫院招攬過去了,有不少精英,還被資本主義列強給瓜分走了。
落到附一醫的,水平上肯定要有所遜色。
看看咱們的大師兄翟凌霄,天資一般般,都能混上副主任,可見附一醫的心胸外科水平,水分有多大了。
綜合這些因此,薛玉坤揚言要交由外人來負責主刀手術,倒也“情有可原”。
饒是翟凌霄有些不服氣,但也得承認這是目前最穩妥的法子,起碼這口鍋不用自己或師弟來背了,“是哪個醫院的同仁?”
薛玉坤白眼一翻,高昂頭顱,不無傲嬌的道:“是來自東瀛的黑田章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