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茂祥更是滿腔憋屈,心想我都這么努力的打圓場了,你也太給臉不要臉了吧。
這一刻,裴茂祥已經后悔邀請呂太來赴宴了,要是早知道呂太這么愛國,他肯定不會自討沒趣。
但鑒于呂太的強大背景,裴茂祥還是得客客套套的上前安撫勸說。
“呂太,給我一個薄面好吧,老黃歷的事情暫且擱一邊,今晚大家都是一心做慈善,你也和氣一回,回頭好生財。”
裴茂祥湊到呂太身邊,當著賓客們的面,嘴上含著微笑,很輕聲的打商量道。
“這就配叫慈善?那我從前做了那么多的好心事,豈不是早該立地成佛了。”
呂太冷哼道:“都快上百年了,還讓東瀛人在頭上作威作福,老裴,你不覺得太窩囊了嘛!”
裴茂祥再遭赤果果的打臉。
呂太明著在數落東瀛人,但實際更是在埋汰裴茂祥。
誰讓他親自把黑田章請過來,給了黑田章作威作福的機會?!
但對呂太來說,沒直接罵裴茂祥是漢奸就已經夠客氣的了!
“呂太,怎么不說是你心胸太狹隘了呢?大家本來其樂融融的,你非要挑撥矛盾,何必呢?”
裴茂祥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怒火,雖然顧及場合沒有撕破臉皮,但臉上的笑意已經消散了。
“怎么的?你是想說你們一個個都大義凜然,一心都只是為了公益慈善事業,反倒是我在破壞兩國邦交和諧咯?”
呂太板著臉道:“我只知道,我的祖籍是天州,當年我爺爺他們就是被東瀛人害得背井離鄉跑到港島,哪怕我生在港島、長在港島,但起碼老娘我還不忘自己是一個華夏人,而你在這片土地上賺了這么多錢,敢問有一絲半點做華夏人的覺悟么?”
這番話,猶如**鉆心的一擊,完全擊潰了裴茂祥的煊赫!
既然呂太這么不識好歹,他也不再偽裝,冷冷道:“呂太,看來你心里的誤解太重了,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還是等晚宴結束了再私底下溝通吧……不過,你來遲了,這座位都滿了,怕是不好安排你。”
“想趕我走啊?請神容易送神難咯!”
呂太一扭頭,偏頭瞅著角落的某一個席位,道:“誒,那邊不正好有空位嘛。”
一看呂太仰著頭走向角落,裴茂祥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是俞紅鯉和宋澈的臨時席位!
今晚宴會的刺頭都湊到一塊了!
不過,下一刻看到的景況,卻讓他和全場人又大大的震撼了一番。
“我還以為你今晚臨陣退縮不來了呢。”宋澈主動跟呂太打了招呼。
呂太又傲嬌的哼了一聲,嚷道:“老娘一向頂天立地、問心無愧,怕個球!”
“倒是你小子,虧你還是帶把的,居然就眼睜睜看著一個東瀛人在這里耀武揚威,不覺得瘆得慌嘛。”
“最該覺得恥辱的大有人在,還輪不到我被鄙視吧。”宋澈攤攤手:“我可沒參加過競拍,更沒趕著給人當漢奸。”
“……”
這一次,不僅裴茂祥又一次顏面掃地,許多賓客的心靈也遭到了巨大暴擊。
尤其是薛元賢,那張俊容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畢竟,撇開呂太的鬧劇,他才是以最高價巴結討好黑田章的“頭號漢奸”!
論嘴炮的功力,這小白臉和這母夜叉的組合,真特么的日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