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盧克曼就不說話了,留給宋澈和金宰亨考慮的時間。
等于是告誡他們,現在反悔還有機會,若是真答應下來,面臨的局面是可能是名利雙收,也可能是名利雙失。
金宰亨想了想,偷看了眼宋澈。
宋澈則道:“在做決定之前,能否讓我先看看總統先生的詳細病歷。”
“可以,都在那張桌上放著了。”盧克曼一指不遠處的那張象牙制成的辦公桌。
上面堆著密密麻麻的病歷材料,顯然是他們一早就整理出來的。
看著宋澈徑直去翻閱病歷,金宰亨就冷哼了一聲。
無論中醫還是韓醫,給人診斷,哪需要翻閱那些西醫的病歷報告。
畢竟,中醫和西醫在診斷方面,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體系和結論。
如果能從西醫的診斷分析中找到破解的契機,現在阿聯酋皇室又晾著何必尋求他們
看來,這個所謂的華夏天才中醫,終究只是半桶水的水平,之前能研發出涼茶藥,想必也是走了狗屎運,真遇到特殊些的疑難雜癥,根本經不起考驗。
“我還是直接給哈法利總統做診斷吧。”金宰亨很傲嬌的道。
盧克曼點點頭,一揮手,拉希德就給上前又重復做了一遍搜身,還將行醫箱子打開,看到里面有銀針,就提議讓金宰亨先只身進去。
金宰亨也不在意,跟著拉希德和盧克曼走進了幕簾之后。
宋澈隱約就看見金宰亨坐在哈法利總統的身旁,開始號脈望診。
過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里面沒有半句交談,金宰亨三人就退了出來。
“怎么樣,金教授?”拉希德詢問道。
金宰亨沉吟道:“總統大人患的應該是典型的老年熱病,正氣不足,臟腑失調,抗御病邪的能力明顯減退,自我調節能力不足,因此易于發病、易于傳變,臟腑精氣易損而難復……”
洋洋灑灑的分析,宋澈聽得微微頷首。
哪怕金宰亨的人品不咋地,但能成為韓醫教父,還是很有些真才實學的。
不過盧克曼等人則聽得稀里糊涂,道:“你的意思應該就是說,總統大人的腸胃器官完好,但部分功能衰竭或者喪失了吧?”
“呃,差不多是這么個意思。”金宰亨略顯尷尬的道,剛想裝裝比,奈何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
盧克曼一撇嘴,明明西醫的檢查報告都清晰無誤的點明了這個問題,這個所謂的韓醫何必又羅里吧嗦的重復說一堆奇怪的名詞呢。
但凡這個金宰亨學那位華夏中醫,先耐心看完病歷,也能節省一堆工夫。
“那你說說看,有什么好的治療方案吧。”盧克曼已經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