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宰亨在哀嚎中被帶離出去之后,拉希德等阿聯酋人立刻開始做禱告的儀式,嘴里念念有詞著。
作為現場的“異教徒”,宋澈和盧克曼博士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無奈和莞爾。
平心而論,金宰亨的這個方案,確實是目前最適合哈法利總統的治療方案,并且成功幾率很高。
畢竟,豬的許多器官,都和人類的相似,最近幾年,還有醫學機構成功的把豬心移植到人體內。
而豬腸子浸泡過的水,經過特殊處理,將蘊含著一系列附和人類腸道的有益菌,再用來清洗腸道,確實能達到恢復“土壤土質”的效果。
如果哈法利總統不是阿聯酋人,或者金宰亨現在呆的國家不是阿聯酋,那么必然會收獲一堆的贊嘆和感激。
但是,偏偏金宰亨面對的病人,是阿聯酋的總統!
在這片土地上,豬,是一個格外要注意的禁忌!
雖然現今阿聯酋等中東國家,這方面的態度漸漸比較寬松,也沒強制要求非教徒要遵循效仿,但是他們絕不會允許別人當面踐踏他們的信仰!
尊重是相互的。
我們尊重你們的信仰和風俗,但也請你們尊重我們的信仰和風俗!
而金宰亨,居然公然說要用豬腸子浸泡過的水給他們的總統先生進行灌腸法……分明是往死里作死了!
現在,拉希德他們只是把金宰亨給轟出去,已經算得上很仁慈了。
要換了某些極端點的群體,這一會金宰亨的腸子可能都保不住了。
所以說,給人治病,特別是給一些特殊群體治病,單純的了解病情還遠遠不夠,包括他們的生活習慣和人文風俗,也得做到了然于胸。
這點,連盧克曼博士都心知肚明,當場就跟金宰亨劃清了界限。
心照不宣的等拉希德等人做完禱告,盧克曼博士干咳一聲,道:“拉希德先生,您覺得還有必要繼續這次面診嗎?”
拉希德遲疑的看了眼宋澈,其實已經不抱希望,更不愿繼續冒險惹出禍事了。
宋澈心知自己被金宰亨這個“豬隊友”給影響了印象分,如果不能立刻說出點什么干貨,恐怕也要接到逐客令了。
“不面診也行,我能否說一下自己的思路。”宋澈道。
盧克曼和拉希德相視一眼,都詫異的動容了。
連面診都不做,就能拿出方案?
“有這么多的病歷報告,另外……咳,剛剛那位金教授也分析出了病理,其實當面診斷的意義不大了。”宋澈解釋道。
盧克曼懂了。
有中醫和西醫的診斷結果,是完全可以做到了若指掌的。
“那你能拿出什么不一樣的治療方案么?”盧克曼大概是看宋澈比較順眼,好意的提醒道:“記住,必須是安全的。”
他將‘安全’這個單詞咬得格外重,就是提醒宋澈,除了要注意治療的安全,還有政治的正確!
“放心吧,我這個方案,絕對安全,純天然,且毫無半點副作用。”
宋澈微笑道:“冒昧問一句,拉希德先生你們會反對吃羊肉么?”
拉希德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心想這家伙該不會存心跟著那個韓國人瞎搗亂吧。
不過,羊確實沒有違反他們的政治正確,因此拉希德也不好發作,干巴巴的道:“不反對,但這些羊肉,必須經過處理。”
宋澈知道他們所吃的羊肉,要經過一些特殊的程序,就道:“那麻煩拉希德先生幫我準備一只鮮嫩的羊羔,順便借我一個廚房。”